那个解石的人李阳也很熟悉,是和他在缅甸一起很长时间的司马林,李阳没想到司马林也回到了明阳,而且还在这里解石。
站在司马林旁边的是张伟和顾老,此时三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解石机周围还有不少人带着惋惜的神色,解石板上的那两个切面,都露出了浓厚的黑雾层,黑雾很不好,这一刀也算是切跨了。
“快点下刀,要不就认输!”
司马林他们的对面,有几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其中有一个突然说了一句,脸上还带着点不屑。
他一开口,周围很多人都露出了愤愤的神色,这让李阳很是莫名其妙。
“你们急什么?即使黑雾也能赌涨,李老弟就曾经赌涨过黑雾!”
司马林冷哼了一声,重新固定好稍微大点的一半,可是选择下刀的时候又显得有些犹豫,一旁的张伟和顾老都紧皱着眉头,顾老不时的还摇了下头。
这块毛料不大也不小,有二十来公斤重,是块腊肉皮的细皮子毛料,这类毛料的皮壳红黄相交如同腊肉,光滑有透明感,主要产于雾露河沿岸的阶地,是老场口毛料的一种,质量算是中上等。
这类毛料在缅甸的时候很多见,不过在明阳可就很难得了,可惜这块毛料上面有一片霉松花,极大影响了它的价值。
即使有这片霉松花,这块毛料的价值也在二十万以上,毕竟这么大的腊肉皮壳毛料很不多见,这类老场口的毛料都有着很大的赌姓,出高翠的几率也不低。
司马林刚才所切的那一刀,就是沿着皮壳那块霉松花的皮层处下的刀,可惜结果让他们很失望,下面的表现果然很不好,目前很多人都不在对这块毛料看好。
“顾老,张总,你们怎么看?”
司马林嘴上说的好,可重新下刀的时候却很没底气,忍不住对身边的张伟和顾老问了一句,对面那几个人立即冷笑连连,讥讽之色更盛了。
见到这一幕,李阳明白这里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急忙拉住最近的一个人,小声的打听了一下。
这个人回头看了李阳一眼,很快愤愤的小声说了起来。通过这个人的解释,李阳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里面站在解石机后面的几名男子,都是云南昆明来的人,这几个人是赌石高手,到明阳之后就扬言要挑战李阳,李阳根本不在明阳,也没人理会这几个人。
找不到李阳,他们就对明阳玉石协会提出了挑战,张伟看不惯他们的嚣张,就答应了他们提出的对赌要求。
对赌的方式很简单,每人拿出三块毛料来,解出的翡翠谁的价值最高,谁就获胜,输了的人也不用把自己的翡翠交给对方,只要承认自己不如他们就行了,这和李阳在缅甸的时候与卓老的对赌方式差不多。
这几个人已经来了好几天,前天是王浩民和他们其中一人对赌,结果三块毛料全都输了,让这明亮玉石协会丢了次大脸,那几个人也变的更加的嚣张。
昨天张伟亲自上阵,三块毛料有两块都解出了超过对方价值的翡翠,可惜人家最后一块来了次大涨,总体价值一下子超过了张伟,最终张伟很是憋屈的又输了一场。
连赢两场之后,这些人变的更为狂妄,扬言就是李阳来了也不行,他们的态度激怒了明阳玉石协会的所有成员,可惜这种事不是打架能解决的,若不然,这几个人恐怕就出不了翠玉轩的门了。
今天是第三天,张伟把郑州的司马林给请来了,又带着他们赌石店的几块好毛料来,希望能靠司马林帮他们扳回一局。
毕竟司马林在缅甸和李阳在一起很久,又帮着李阳解出了好几块顶级翡翠,玻璃种更是连连解出,怎么也得带点李阳的运气了。只要这个运气在,赌赢这几个云南来的狂妄家伙还是不成问题的。
下午对赌开始,这会云南人的三块毛料都已经解完了,分别是花青,干青和金丝种翡翠,三块毛料全部赌涨可不容易,这几个云南人拿的是自己带来的毛料,不过也能看出他们确实有一定的水平,要比张伟他们强不少。
司马林拿来了三块毛料,另外两块毛料只解出了豆青和花青翡翠,价值都不高,豆青那块还赌跨了,花青也不过勉强够本,和对方相比差的实在是太远。
这最后一块毛料也是他们最看重的一块了,这块要是也赌跨,司马林等于就输了,明阳玉石协会的两位理事和会长都输了,那也等于整个明阳玉石协会也输了。
想赢回来,恐怕还真要请李阳出面,不过他们绝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惊动李阳,这些人还不值得去请李阳来对付,最终只能自己吞咽这些委屈。
给李阳介绍的那个人,显得非常的愤怒,他也是明阳玉石协会的成员,是最近新加入的,水平很一般,比起司马林他们来都差的很远,只能算是一般的赌石爱好者,还是刚入行的爱好者,所以尽管表现的很愤怒,可对结果却没一点的办法。
除了他之外,周围不少人脸色都不好看,连续三天都赌跨的话,这几个人还不嚣张到了顶点,更笑话他们明阳无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