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冰冷,犹如冬雪。
蒋蕊呆呆地站在原地,四肢发寒,脆弱被失望裹挟着在寒风中摇曳,秦蓁的话一字一句地砸在她身上,有如千斤重,叫她寸步难行。她既懊恼又羞愧,再也没有勇气说出一句话,只能看着秦蓁渐行渐远,如夜幕上的星辰,遥不可及。
秦蓁头也不回地走进酒店里,收了伞,最后一点身影也消失在她的眼睛里,以及……她的世界里。
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碎,向她张扬着尖锐的一端,刺得她的心生疼,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声地蹲下身去,捂着脸落下几滴无济于事的懊悔的眼泪。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该去拍那张照片。早知道会这样她当初就不该伤害秦蓁、放开秦蓁。早知道、早知道……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早知道”?
她现在剩下的,只有时间留给她的懊悔。
她再也忍不住,抱着自己嚎啕大哭,什么形象都顾不上了。
……
温时雪午饭没吃多少,红糖水也没喝多少,光抱着手机学习怎么哄人去了,一边学一边等秦蓁回来。等得时间长了,她便有点忍不住,主动给秦蓁打了电话,等了几秒电话才接通。
惨兮兮的温总:她果然还在生气,她以前都秒接我电话的!
但接了总比没接好,温时雪安慰自己,温柔地问:“你在哪里呀?什么时候回来呀?”
她一问完,房门“嘀”的一声开了,秦蓁拿着手机走了进来,平静地看着她,又看向桌上仿佛没动过的饭菜,视线不自觉停顿了两秒才收回。
温时雪立马收起手机,跑到她身边抱住她的手臂,甜甜地问:“老秦你回来啦,吃过饭了吗?”怕秦蓁像昨天一样拿开她的手,她不禁抱得更用力了一些。
秦蓁这回没有拿开她的手,而是转头看着那一桌子午餐,说:“把饭吃了。”
温时雪小声嘀咕:“可我没胃口……”
秦蓁:“那也要吃。”然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重新准备午饭,再把这些已经凉了的撤下去。
温时雪挑眉,笑眯眯地说:“老秦,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愿意关心她,是不是就说明她不生气了?
温时雪觉得自己胜利在望!
然后秦蓁丢给她一句:“如果你还记得我是因为谁才来当你的副总的话。”
温时雪瞬间失去笑容,说白了就是还在生气,不是主动关心她!
她从前都没发现正经又温柔的秦副总生起气来,杀伤力居然这么大,说的话句句戳心窝子,还让人无法反驳——当事人温时雪现在就是后悔,以后再也不敢骗秦副总了。
服务人员很快就把新菜端上桌,温时雪坐在桌边,戳了戳碗里的饭,不放弃地说:“我帮你收拾行李?”
“不用。”秦蓁从屋子里走出来,“航班取消了。”
温时雪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窗外下个不停的大雪,突然间就明白了取消的原因,只得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然后秦蓁就坐在了她的对面,面无表情地说:“吃饭。”大有她不吃完,就不放她下桌的气势。
温时雪眨了眨眼,视线在她和饭菜之间来回,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乖乖吃饭。
……
因着接下来的几天都会有大雪,所以两个人只好再把这个“度假”的日期稍微延长一点,工作都远程进行。
晚上十点,秦蓁洗漱完之后准备睡下,但就在这时,温时雪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门口。她顿了顿,这才想起自己忘了锁门——大意了。
但看温时雪打扮,她不禁皱起眉头。只见温时雪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袍,光着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一点多的防寒装都没有,仿佛这不是冬天。
她的耳边依稀响起她昨天在门外凄惨的那两声喷嚏,不免头疼,正打算让她回去把衣服穿好时,她突然扑了上来,猝不及防将她压在柔软的床上。
温时雪两手撑在秦蓁的耳边,光洁如瓷的脸颊上浮着浅淡的娇红,黑曜石般的眼眸中眸光如星,如水般的黑发柔顺地散开,衬得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比冬雪还要白皙,水光莹亮的唇边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好似她下一刻就会温柔地吻上来。
“别赶我走。”她低声说,语气柔软,又像是在乞求。
秦蓁的视线撞进她那双温柔又漂亮的眼睛里,心弦莫名被撩了一下,冒出几分痒意,但还算冷静地问:“你要做什么。”
温时雪有理有据地说:“做错事就得补偿,天经地义。”
“所以我是来……”她俯下身,宽松的睡袍随着她的动作松松垮垮地耷拉下来,“肉偿。”
秦蓁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移去,就看见藏在睡袍里的大片风光,雪白的,粉润如樱的,一览无余,呼吸也跟着微微一滞,几乎是想也不想就伸出手去抱住了人,翻身把人反压在身下。
——然后就用被子把她裹成了一个粽子,紧紧地抓着开口,生怕她逃出来一样。
温时雪一脸懵逼:“?”
接下来的剧情是这么发展的吗?这是不是不太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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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太对,超级不对。
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呢!
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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