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印证洪清远的话一般,此刻徐多水正翻看着自己手里印有镇北王府王印的信件。
“呵呵,这冯家还真是大方呀,不但要把老子打下来的五城都给洪国还回去,还有再送两座边城给洪国。
他以为他是谁,老子和徐家军拼死打下来的城池,他们说送就送了?”徐多水眼里满是凶光。
徐威武也十分气愤,冯家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卖国。冯家的媛媛公主还是小侯爷名义上的妻子呢,他们居然一点情分都不讲,这是要直接灭了徐家的节奏。
“传我命令,按照那名册上的人开始清剿所有冯家安插在南方的暗探。给我狠狠地撬开那些探子的嘴。
冯家,既然要玩,咱们就玩一把大的。”徐多水冷冷地说道。
徐多水没有把冯家的印信交给任何人,也没有让人送回都城。现在冯家手眼通天,徐多水不知道都城国公府里谁是冯家的密探。
但是,可以肯定,都城大多世家里都有镇北王的眼睛,甚至宫中也有。
为了保险起见,徐多水没有把这么重要的证据交给任何人,而是自己妥善保管。
前一段为了避过镇北王府的眼线,徐多水没有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大哥,现在冯书理已经落网了,徐多水也对南方的冯家密探收网了,所有,徐多水给自家大哥写了一封长信。
信里他把最近南门发生的事一一禀告给了徐大哥,还有冯家的阴谋。至于镇北王府印信,徐多水并没有在信中提及。
即便,徐家兄弟之间的信都是有暗号的,但是,这件事太过重大,徐多水不敢冒险写在信里。
------------------------------------------------
阴森的地牢里,一个看不出摸样的男人蜷缩在地牢的一角。他的身上散发着血腥和恶臭,老鼠和蟑螂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
“呦,二舅哥,忙着呢!要不要起来说两句话呀?”徐多水弯腰走进了肮脏的牢房里。
窝在地牢一角的男人没有动弹,看着好似死了一般。
“镇北王府的人都是这么没有教养的吗?媛媛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她大哥的武艺最好,二哥最聪明,大姐虽然嫁为人妇,但是,经常会带着好吃的点心回王府看他们。
怎么二舅哥跟媛媛说的一点都不一样呢?”徐多水给徐威武打了一个眼色。
徐威武从外面提了一桶刚才深井里打上来的凉水,一下子全都泼在那男人的身上。
男人身上明显有伤,被冰凉的井水一激微微抬起头。
“二舅哥,现在可以开口跟我说话了吗?”徐多水笑呵呵地问道。
“徐多水,原来媛媛说的对,你确实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原以为你们徐家就只靠徐青松强撑着,看来是我小瞧了你。”冯书理浑身狼狈地坐起身,靠坐在地牢一角。
“我大哥是新一代国公爷,徐家自然是他撑着,他也辛苦呀。我们这些做弟弟的,自然要帮大哥排忧解难了。
那些想要在我们徐家背后搞事情的阴险小人,多水不介意帮大哥收拾收拾。”徐多水冷冷地说道。
“徐多水,你别忘了,我姑妈可是当今太后!我们冯家还在镇守梁国的北门。没有我们冯家,谁能挡得住蒙古铁骑?
你就算是手里有证据又怎么样,皇上不会把我们冯家怎么样的。
真要是论罪,这诛九族的大罪,皇上还得把自己也给诛了,谁让他自己也是我们冯家的三族之内呢!哈哈哈。。。”冯书理有持无恐地大笑着说道。
徐多水现在才明白了为什么自打被抓后,冯书理一直这副不配合的样子,好在他一开始就动用的暴力手段抢走了冯书理上身的印信。
否者这家伙会更加无法无天,他是笃定徐多水不敢杀他。
冯书理是镇北王的嫡二子,是冯太后的亲侄儿,是皇上的表兄,这些都是他的保命符。可惜,他遇上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会对他的身份忌惮。
就连洪皇洪清远都不敢轻易杀了他,这也是他敢只身前往洪国的原因。他身后站着强大的力量,他的生命代表着巨大的政治利益。
不论他的敌人,还是朋友,盟友都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杀了他。
冯书理甚至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他脱困了,他必定要把今天所遭受的一切,千倍万倍地还给徐多水。
可惜,冯书理遇到的是徐多水。一个完全不安牌理出牌的杀神。
“哎呀,原来媛媛就跟我说过,她二哥最是聪明,一张嘴就能让所有人都服服帖帖地听他的。
当时我还不信,我觉得那丫头也太能吹牛了,谁能一张嘴就让别人听自己的。他以为他是皇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