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清远原来曾经听冯媛媛说起过镇北王府的事,他知道,在镇北王府,她二哥冯书理相当于一个智囊的角色。
据冯媛媛说,镇北王冯志和世子冯书恒都十分器重这个冯书理。
但是,洪清远却不得不表现出对冯书理的怀疑,他要为徐多水挣取时间。洪清远可以不理会徐家的存亡,可他不能不管徐多水。
他已经背叛过那少年一次了,他不想也不能再背叛徐多水一次。
冯书理离开后,右相又一次求见。
洪清远看着这个脑满肠肥的老宰相,不知道他收了冯家多少好处,这么不遗余力地为冯家说话。
洪清远心中杀心顿起。这到不是为了徐多水,而是他忍受不了自己的朝臣背叛自己。洪国的右相居然在私底下勾结梁国的镇北王,洪清远怎么会留着他?
不过,现在还不到洪清远的开杀戒的时候,他根基未稳,还需要这老家伙在朝堂上为他站台。
右相一直在为镇北王府说话,恨不得现在就让洪清远在伪造的信件上盖上玉玺,让冯书理带回去。
“右相大人,我想问你,如果事情败露。惹怒了那杀神徐多水,他带着徐家军攻过赤江,继续屠杀我洪国军民,右相大人打算自己领兵上阵以阻挡徐多水的滔天怒火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冯家的计谋成功了,梁国会乖乖地把失地还来吗?你用什么给冯家打包票他们不会反咬一口,死不认账?
朕只相信白纸黑字,还有冯家印信,否则一切都免谈。”洪清远冷声说道。
右相心里也苦呀,冯家送来的那几个年轻姑娘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再加上冯书理刚刚答应,如果此事成了,他们冯家会再奉上黄金万两,美女若干。
右相已经被冯家喂馋了,这说几句话就能得到黄金万两的事,他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右相不知道的是,洪清远并不是一个好左右的帝王,这个皇帝确实年轻,但是,他为人果敢,对事情有自己的看法,从不轻易妥协于其他人的劝告。
面对洪清远的质疑,右相只有不停地干笑,并且开始附和洪清远是对的。就应该让冯家送上带有印信的信件,将来两方合作,也算是有个凭据。
洪清远耐着性子让这个老东西下去了。
做为洪皇,洪清远知道自己不能跟徐多水联系,他绝对不能主动联络徐多水,徐多水也不能留下任何只言片语给他。
所以,洪清远并不知道如何跟徐多水通信。此时他变得十分被动,想要联系徐多水,却又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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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对妓馆的盯梢,徐多水还真发现了一个军中的细作,这人是个副将,在自己父亲老国公的帐下效力多年。
如果不是徐多水的人亲耳听到他跟妓馆的细作讨论陷害徐多水的事,他根本不敢相信这人是冯家插进来的钉子。
对这个刘姓将军做了一番深入的调查后,才发现,这人在入伍的履历上造了假。他明明是北地人,却对外人说他是南方人。
而且他的夫人也是北地人。夫妻二人在南门多年,人缘很好。曾经的老国公很器重他,他的副将职位就是老国公提拔的。
徐多水派了死士去刘副将家打探,发现刘副将家里的地窖藏了好多金银珠宝,数额的巨大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副将应该拥有的了。
不但如此,这个刘副将还在外面养了外室,花销巨大。
“吃里爬外,真当我徐家军好欺负是吗?”徐多水拿着那刘姓将军的资料冷声说道。
当夜,刘副将的宅邸被人团团围住,就在刘副将还想要辩解的时候,徐多水走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身后的有人拖着已经被打断双腿的云儿,云儿被兵卒粗鲁地扯着头发拖行,她经过的地面上留下了长长的一条血迹。
“来来来,云儿,把你刚刚跟我说过的话,再跟刘副将说说。”徐多水对身后狼狈的云儿说道。
还没等云儿开口,被人压着的刘副将就大喊道,“小侯爷,这娘们是个妓子,她说的话都不能信。□□无情,戏子无义,她想要讹我,我不干,她说的都假话。”
只见徐多水蹲下捏住云儿的下巴迫使云儿抬起头,“你看,你不把他供出来,他却先把你踩在脚底下。
哎呀呀,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云儿,你也伺候刘副将这么久了,怎么这男人一点恩情都不讲呢?”
云儿恨恨地看着徐多水,可是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徐多水捏开了她的嘴巴,刘副将看到只剩半截舌头的口腔弯腰呕吐。
说完徐多水就丢开云儿的下巴,好似什么肮脏的垃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