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梁人会把她认成小娘子,这姑娘的中衣是红色的,露出来的领子一圈红色,在梁国这可不就是刚刚过门的少妇打扮吗?
徐多水懒得理会这小插曲,如果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那他岂不是要被累死了?他又不是个官差。
再说这洪国女孩敢穿着男装就跑梁国来,有什么后果也应该她自己负担。
让徐多水意外的是,这少女不但没有胆怯害怕,反而一把抓住那猪头三的手,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把那猪头三狠狠地摔在地上。
少女一脚踩在猪头三的胸口上,“姑奶奶的豆腐也是你能吃的?小心我把你扔进江里喂王八!”
那少女凶残的摸样倒是像极了一个人。徐多水津津有味地看着那少女修理猪头三。
可是,那猪头少爷应该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带了不少随从,只是那些随从都不在三层住。
一见自家少爷被人打了,那猪头的小厮赶紧跑下去叫人,不一会就从下层船舱冲上来几个壮汉。
这些家丁张牙舞爪地冲向那充满野性的丫头。
只见那洪国少女没于怯场,手脚利落地跟几个壮汉打了起来。她的丫头看样子也是有武功在身,两个女子对战几个壮汉并不见落下风。
徐多水就站在三层甲板的一角,双手抱着肩膀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场群殴。
正午阳光散在那洪国少女的身上,就连她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她是那么的鲜活,就好似冯媛媛还活着一样。
徐多水甚至有些贪婪地看着这打架的少女。
那猪头少爷带了不少家丁,不多时又冲上来好几个大汉。眼看那两个少女就要吃亏。
胡凤飞心里也在叫苦,下狠手她怕摊上官司,毕竟这里可不是洪国,不下狠手,这猪头三的手下越来越多。
就在一个壮汉挥动着手里的木棍打向她的后脑时,丫头巧儿只来得急尖叫提醒,但因为她也被人缠住根本赶不过来。
胡凤飞咬牙偏头,打在肩膀总比打在后脑勺要好。
就在胡凤飞硬着头皮打算迎接即将而来的疼痛时,疼痛没有来,她听到身后嘎巴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等她打倒面前的对手时,身后已经倒地好几个家丁了。
一个白皙少年和一个强壮的年轻人加入了战圈。两人出手狠厉,基本上跟他们俩对上的家丁倒地后都再也起不来了。
有了这两个人的帮忙,胡凤飞和巧儿的压力小了许多,最后,胡凤飞甚至跟徐多水角色调换,她开始抱着肩膀看徐多水和徐威武收拾那帮家丁。
殴斗惊动了船主,能在梁河上跑船运的身后都有点势力,黑白两道也都能说得上话。
船主带着人上来调停,如果是底层船舱,船主根本就懒得管,打死拉倒,尸体直接扔江里喂鱼。但是,顶层的客人就不一样了。
谁也说不准里面有没有惹不起的贵人。
船主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在梁江上跑船二十多年了,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那猪头少爷应该是个富家少爷,能带这么多家丁船就看出来了,但是,他虽然富却不够贵,而打架的小公子才是真正的贵人。
因为那两个公子爷都穿的是官靴,尤其是那白面小公子,他脚上穿的官靴鞋面上绣的是金线。
船主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鞋面上绣着金线的大官呢!他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州府衙门的官老爷,他们的官靴只是零散地用银线点缀点缀罢了。
要知道官靴和官袍官帽一样都是有着严格的等级样式的,不是随便什么样都可以穿,可以绣的。
什么级别的官就只能穿什么等级的官靴,这小公子居然穿着金线官靴,这怕是个都城来的大官。
船主上来就给徐多水和徐威武见礼,徐多水微微摆了摆手。
这时候那个猪头公子又跳出来找存在感了,他明显认识这船主,“梁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小子和这丫头片子一起欺负少爷我,你不帮我出头,还给这小白脸行礼?”
“朱少爷,请稍安勿躁!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大家看在我梁老大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就算了吧。
一会儿我让厨房给几位置办几个好菜,算我账上。”船主给那猪头少爷打了个眼色说道。
猪头少爷知道梁老大在梁江上的势力,他们家好多货物都梁老大负责运送,梁老大都不敢惹的人,看来这几个人是有背景的。
猪头少爷也是欺软怕硬的,见梁老大都开始和稀泥了,就知道这几个人他一个商人惹不起。
“嗯,我可是看在你梁老大的面子上,今天才这么算了的。”又说了几句狠话,猪头少爷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的手下搀扶着那些被打的倒地不起的家丁都下了三层甲板。
“这位小公子怎么称呼,可是从都城来的?”梁老大试探地问道。
离近了一看,更不得了了,这小公子身上穿的衣服居然是丝绸缎裁剪出来的衣服。这丝绸缎极为珍贵,都是贡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