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辇直接驶到了徐尚书的院子里,等到院子里都是皇上和徐尚书的心腹后,徐尚书才把早已昏迷不醒的徐多水抱下龙辇。
那一天梁皇在国公府内逗留了许久才回宫。
有传闻新皇在跟徐家两兄弟商讨新禁卫军和皇城守军的训练事宜。也有人传说,新皇是为了拉拢徐家兄弟,所以才会在国公府盘桓。
但是就有人提出来,如果新皇想要笼络徐家兄弟,不是应该表达自己的尊重吗?怎么可能让国公府拆下几十年都没拆过的正门门坎直接让自己的龙辇驶入国公府?
国公府因为长公主和老国公逝世,实力大减,所以新国公徐青松想要巴结新皇,主动拆了正门门坎的传言也开始流传。
没人知道,梁尚文之所以在国公府待了许久,是为了等给徐多水医治的宏久大师。直到后半夜,宏久大师从徐多水的房间里出来,对新皇微微点头后,梁尚文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不眠夜。
梁国新皇回宫后直接上了早朝,徐尚书亲手帮弟弟灌了药后,也换上了朝服上了早朝。
刘家收敛了嫡孙的尸首后后,摆起了灵堂,但因为死的是小辈,刘家人也都不得不换上朝服,按时上朝。
刘家明显在这次争权中落败,好多大臣们也在彻夜思考自己未来应该站哪队。
早朝上,皇帝以徐多水旧伤复发为由免了徐多水的早朝,并且把皇宫禁卫军统领的兵符直接交给了徐尚书。
至于皇城守军都统,梁尚文任用了一个名叫周海的年轻军官。这个人完全是个官场素人,身后也没有错综复杂的背景。
直到周海上朝听封,好多大臣们都不认识这么个人。谁能想到不显山不漏水的年轻武将居然是皇上的心腹人。
至此,梁国新皇开始培养自己的心腹战将的行动逐渐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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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黑暗中,徐多水感觉自己仿佛是汤锅里的一颗土豆,浑身燥热且总是伴随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全身无时无刻不在疼痛,这让少年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身处地狱了?想要说话张不开口,想要看看又睁不开眼。
徐多水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还要持续多久,独自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让徐多水感到害怕。
突然一阵锥心之痛袭来,徐多水好似一条脱了水的鱼,猛地从床上弹起,温热的血液不受控制地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紧接着一股温和的热流从背后涌入,徐多水坐不住想要软倒在身后那人的怀里。
“小侯爷偷偷从护国寺里溜走,看来老衲还是看管的不够严呀!”宏久无悲无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徐多水松了一口气,没死就好。他实在害怕独自一个人把十八层地狱逛一圈。
他不后悔宰了刘鸿江,这人留着就是给徐家给新皇埋下隐患,莫不如在他羽翼未丰的时候,直接抹杀。
长出了一口气的徐多水揭开沉重的眼皮,眼前没有宏久的身影,想来那老和尚在自己背后给自己输真气呢。
只是徐多水被自己胸前粗大的银针惊了一惊,那银针都快赶上牙签粗细了,宏久确定是在帮他疗伤,不是趁机整治他吗?
“小侯爷的心头本就有淤血未除,原本想着用汤药和药浴慢慢帮小侯爷化解吸收。现在,小侯爷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老衲看小侯爷这么活力充沛,莫不如就下一记猛药,让小侯爷把胸中淤血一并吐出来好了。
小侯爷不用憋着,尽管吐,你年轻力壮,又武艺高强,再多吐些也是死不了的。”宏久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虽然宏久说的平淡,但是徐多水怎么听着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怨念,看来这老和尚是真的生气了。
“大师,您老是化外之人,怎能理解我辈红尘中打滚的苦处。
我大哥临危授命接掌国公府,我二哥身上带伤还不得不统帅徐将军,就连皇帝陛下也要被人辖制。
我怎么能看着这些不管,一个人躲在护国寺里疗伤呢?
我本就是个罪人,活着能多为他们做些事,就当是赎罪罢了。”徐多水断断续续地说道。
“阿弥陀佛!小侯爷的苦衷老衲不懂,不过老衲辛辛苦苦采来的灵药都浪费了,老衲心中也甚是苦闷。
今后若是药汁太苦,还望小侯爷不要责怪。”宏久在少年的背后说道。
徐多水深深叹了口气后,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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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呦 6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