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决定,他要向她挑明自己的心意,也许她知晓后,会觉得自己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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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萧楼。
三个锦衣华服的少年郎坐在雅间品茶,旁边珠帘后有两位歌姬正在轻声弹唱。
“你们说我该怎样做才好?”
李湛想了一夜也想不出个头绪,不知该如何向小姑娘挑明自己的心思。不过,以往有什么事皆是请教两位同窗好友的意见,今日便将陈庞、楚宵两人约至此地共同商讨。
听了李湛的一番陈述之后,陈庞十分鄙夷的说道:“你急哄哄的把我们约出来就为这事?”
“昂?这事不重要?我都急了一夜没阖眼了,她都快跟别人定亲了,火烧眉毛能不急么?”
“依我看那小姑娘也没什么好啊,定亲就定呗,你堂堂睿王府世子爷还愁找不着媳妇么?”陈庞不以为意。
“那要是杨映蓉跟别人定亲了,换你怎么做?”
一想到杨映蓉要跟别人定亲,陈庞也坐不住了,大手往桌上一拍,“谁敢?我定打得他娘都不认得!”
他如此言论,也换来了李湛一脸鄙夷,“那么,说正经的,你们觉得我该如何做才好?”
陈庞父亲和哥哥皆是武将,他从小便是粗养着长大,遇事认为能拳头解决的绝不废话。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是我,就去把那个男人打一顿,威胁他不准跟她定亲。”
李湛白他一眼,他从小读圣贤书,受的是君子教养,长大至今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从不曾想过要以势压人。因此,对陈庞这番话,当他出虚恭便罢。
他看向楚宵,“你有何高见,不妨说一说?”
楚宵在他们三人当中,最是会来事的,平日里与人交道,君子之礼他守,可俗人痞气他也会,脑子灵活,鬼点子也多。此刻,他正悠悠听着歌姬们的小曲,手指有节奏的轻打桌面,听得李湛询问,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才道:“我连个喜欢的姑娘都没有,如何能有高见?不过嘛,我家中有个妹妹,跟你那心上人一般年纪,这样年纪的小姑娘,你哄着她便是。”
这话似乎说到些点子上,李湛追问:“如何哄?”
“你当然得打探她喜欢什么,比如衣裳、首饰、零嘴什么的,总之,投其所好,让她知晓你对他比那个男人更好。”
“哎呀,对对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边的陈庞挠头傻笑,他喜欢杨映蓉很久了,一直没得章法,今日听李湛提起小姑娘们定亲之事,也担忧起来,怕万一杨太尉把他女儿早早许了人家就不好了。听得楚宵这么一说,他脑子灵光一现,想着日后也这么对杨映蓉投其所好。
李湛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那我要不要对她挑明心思啊?”
“当然,正所谓明正才能言顺,你不表明你的心思,莫名其妙对人家好,那人家还以为你有不轨意图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样费尽心思想娶人家做小媳妇,也算不轨意图,但,总之,事情挑明了才好办。”楚宵继续鼓励他,“折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天朗气清,艳阳高照,实属表白的好日子,反正我们没事,就陪你走一趟。”
三人谋算好,便开始风风火火往桥塘街去。
......
阮卿今日正好一人在铺子里,阮爹前两日便接下了这个铺子,简单的装修整改了一遍。整个铺子焕然一新,不似之前卖酒的杂乱,反而干净整洁。蒸炉摆在铺子后面的小院,热气即不会熏着客人,自个儿也不会被热得整日出汗,铺子前后相通,有时堂风一过,还显得很凉爽。
阮卿坐在门口花糕摊前,捏着根毛笔正细细的给花糕画花样子。突然听见有人咳了两声,她抬起头来,看见的正是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少年。她腼腆微笑,问道:“世子今日又来买花糕吗?”
李湛点点头,“许久不见,近日过得可好?”
阮卿觉得他说话真有意思,她们也就几天不见而已,怎就是许久了?
“嗯,我挺好的。”
李湛今日带着目的,可这是他第一次准备向姑娘家表白心思,心里紧张之余,又有些局促。于是便四处打量铺子,没话找话的问:“你家换铺子了?真好,真好。”
“嗯,我也觉得好。”
“你画的是什么?”
“小狗……”
“呃…你喜欢小动物?”
“喜欢呀...”
......
李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问了一大堆,直到最后问无可问,额上的汗都流下来了,支支吾吾半响还是开不了口。他扭头看向站在巷子口等他的两位好友,那两人比着鼓励的的手势,他硬着头皮深呼吸一口气。
阮卿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竟问些莫名其妙的事,可碍于礼貌,她尽数答了,也没多想。见他此刻盯着画着小狗的花糕,脸色犹犹豫豫,便开口问道:“你喜欢吃这个花糕?”
李湛思绪混乱,紧张得心怦怦直跳,一时间在莫大的勇气鼓舞下,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我喜欢花糕,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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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狗表白啦,以前是厚脸皮追妻,从今之后,开启了不要脸的追妻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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