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暧酒烫,云天辰咽下喉中酒,眼神迷离了些许,放下酒杯有些呆滞的看着对面的巫乐天。
巫乐天自然酒量比云天辰好,他见云天辰像是有些醉意了,便伸手去拿面前的酒杯,手还未收回,便被云天辰抓住了手腕。
巫乐天想抽回手,可云天辰手扣的很紧,双眸看着巫乐天,嘴里吐出丝丝醉意的软语“阿呜,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巫乐天点了点头,身体向前倾,一张脸凑近云天辰,问道“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云天辰微笑不语,那抹微笑里还含有一丝得意,伸出手按住巫乐天的后脑勺,凑近耳边轻轻吐气,说了两个字“别动。”
巫乐天听后愣了愣,还真是没动,云天辰的脸在他眼中放大,紧接着便感觉到唇上一抹柔软,含着丝丝酒气,他瞳孔猛地撑大,心脏猛然跳动,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云天辰温柔吻着阿呜,就像珍宝般那般小心翼翼,温柔中含着眷恋,他多么害怕失去。当他刚想放开阿呜时,却不料阿呜有了回应,将他的唇轻咬住,然后再放开,反复如此轻咬着他的唇,云天辰不免疑惑,一直咬他干嘛?
云天辰一狠心狠狠咬了巫乐天,巫乐天一吃疼松了口,疑惑的看着云天辰。
“疼吗?”云天辰问道。
巫乐天点了点头,再细看发现,他耳根居然有些许泛红,低声道“天辰,在狼群中,咬你就是...在乎你。”
云天辰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眼中又多了一丝玩味,微笑道“那么阿呜有多在乎我啊?”
巫乐天雪亮的眼紧盯着云天辰,可那眼神中似乎还多了一丝东西,某种悸动,云天辰还看着巫乐天笑呢,不知道巫乐天这双雪亮的眼出现时就是被当作猎物给盯上了吗?
巫乐天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云天辰面前,脚下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云天辰抬眸看向巫乐天,才发现阴影下那双眼散发着幽光,似乎比以往还要明亮,刚想开口问,面前的人却俯下身捧住他的脸,凑近他耳边,对准耳垂咬了下去,可并未用力,顿时酥麻感传遍全身,那般温柔,紧接着移向他的唇。
云天辰身体向后仰,结果失去平衡两人一同跌到地面,脚链的碰撞声突然响亮起来,守在帐外的人很是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帐帘,随后摇了摇头,继续打盹儿。
帐内烛光摇曳,飞蛾也在绕着火苗欢快的的飞舞,云天辰待在巫乐天的营帐中直到夜半三更才离开。
“天辰,你的发带。”
云天辰正要掀开帐帘离开,听到巫乐天在身后唤他,微笑的转过身道“我系了你的,我的就留给你了...”
话落,悄然离开了营帐,巫乐天愣在原地看着手中朱红色的束发带,眼神极其温柔,片刻后将其缠绕在了手腕上。
这一晚,云天辰睡得特别的沉,明日就要随军离开寒阳,他倒是没多少忧心的事,只要阿呜在身边,他云天辰怎样都行。
第二日天微微亮,云天辰穿戴好,随便打包了点东西背在身上,去军营估计也用不着带多少衣物,还有他那些摆在书桌上的小玩意儿,以及他的折扇,可他还是将毛裘放在包裹里。
他将折扇打开来看了看,上题了字“入尘”,恋恋不舍的将折扇重新收了起来,放回了桌案上,转过身走了几步身形又顿住了,叹了口气又折了回去,拿起桌案上的折扇放进了包袱里。
他本想独自悄悄的离开将军府,可未曾想到,门口早就站了一堆人,有他娘,还有大哥大嫂,他爹定是去了军营,其他的是一些府中的下人,都将他紧紧的盯着,且眼中都有浓浓的伤感之色。
“怎么了,我又不是去赴死,都哭丧着一张脸干嘛?”云天辰笑道。
“都是担心你,唉,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圣旨上说两年,可这两年里能发生多少事情,你若是在那是非之地出了事,还让你娘怎么活?”金岚敲着心口诉着心中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