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煤炭有力的叫声,宫殷淮紧张稍缓,松了口气,把小煤炭往怀里揣,手轻柔地在它身上摸了摸:“你是辞景,你回来了?”
“喵!”小煤炭点了点头。
看太上皇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他暂且先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说话的时候宫殷淮的手还一直在小煤炭的身上安抚地摸着,它跑了大半天也是累了,被太上皇摸得格外舒服,在他怀里露肚皮,一下子忘了刚刚被太上皇掐的仇了。
宫殷淮压抑了几日的戾气这会儿在小煤炭面前统统收拢干净,神色柔和下来,揉了揉它耳朵,道:“小煤炭先跟孤说说,究竟怎么回事罢?”
白亦清这才从猫性里面艰难地挣扎出来,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案,朝太上皇叫了一声:“喵。”也得让它写字啊,不然人猫无法沟通。
宫殷淮便抱着它往桌边走,把它放在桌案上,然后就主动到砚台前磨墨。
等墨水磨出来一些之后,小煤炭就一猫爪按进来,然后开始歪歪扭扭地在铺开的宣纸上面写字。
白亦清简单地把自己有意识之后发生的事情的事情都写在纸上。
等写完之后他才发现,之前自己太着急来找太上皇了,居然忘了问两位神仙楼川到底拿他的身体去干嘛了!
宫殷淮就看着小煤炭写着写着突然愣住了,便问道:“怎么了?”
小煤炭摇了摇头,继续在宣纸上把自己目前知道的都写下来。
完了之后写了莲华跟宁书的名字,扭头看向太上皇。
宫殷淮在它歪歪扭扭写字的时候已经把它写的内容都看完了,说出去人人都会觉得天方夜谭的事情,在这人身上倒是合理了。
这会儿见小煤炭看过来,他便拿了手帕给它擦小爪子。
见太上皇神色淡淡,白亦清有些着急,又拿爪子点了点莲华他们的名字,冲太上皇叫了一声。
“放心,孤没有杀了他们。”宫殷淮垂眸看它:“但你的药是宁书下的毒。”
“喵喵喵!”不可能。
小煤炭点了点楼川的名字,一脸坚定,如果宁书要弄死他,先前一路到邯州就能下手了,没必要明知道太上皇重视他,还当着太上皇的面给他下毒。
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蠢,下毒之后得利的是楼川,就算是宁书动的手,他也觉得是被楼川附了身。
宫殷淮把它抱到怀里:“既然你相信他们,孤便不动他们。”
白亦清听了他的话,这才松了口气,结果太上皇就抬手把小煤炭抱到怀里,声音低低带着倦怠:“幸好你回来了。”
黑团团的小猫崽看不出脸红,但是白亦清还是觉得躁得慌,两只爪子抵着太上皇的胸口,喵喵叫着拒绝。
虽然以前他是小煤炭的时候老是被太上皇这么抱着,但是现在太上皇都跟他表明心意了,也知道了他是谁,他要是顺着,那……
越想白亦清越是躁得慌,不敢再想下去,宫殷淮看着不知不觉在自己怀里踩奶的小猫崽,点了点它脑袋:“在想什么?”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小煤炭瞬间僵住,默默地收回了爪子,然后就又被太上皇给抱住了。
白亦清:“……”失策了。
宫殷淮抱着小煤炭,他刚刚从小煤炭的鬼画符里面大概了解到了目前的情况,便问了自己在意的几个点:“那个鬼占用你的身体,是要去做什么?”
提到楼川,他的脸色又冷了几分,眼底一片阴郁,若是当初楼川不是附身在白亦清的身上,他都不会跟他说一句废话,直接就一剑斩了。
他能管人,却无法管到一只鬼身上去。
小煤炭趴在他怀里,自然也没看到他的神色,蔫哒哒地摇头,它忘了问了。
太上皇看它:“你遇到的神仙没有告诉你?”
小煤炭有些窘迫,总不能跟太上皇说自己急着来见他,忘记问了吧……这话它才不会说呢!
见太上皇还看着自己,它就在太上皇手心里歪歪扭扭地写:忘记问了。
宫殷淮眉心微拧,手心盖在它脑袋上揉了揉:“这么重要的事情还忘记,迷糊精。”
小煤炭不满地朝他叫了一声:还不是怪你。
宫殷淮没解出这句猫语,只知道它在抱怨,便安抚地摸了摸它:“算了,你现在能回来就好,就先暂且等着看那神仙会不会抓到他,孤也会让人接着找下去。”
“喵!”小煤炭点头。
正事一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小猫崽抱住自己的肚肚,有些尴尬,怎么这么不争气!
宫殷淮捏了捏它的小肚肚,抱着它站起来:“跑了这么远的路,先带你去沐浴,完了就能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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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就得吃羊肉火锅,羊肉火锅咕噜咕噜超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