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昌林不敢说话。
楚倾言托着下巴道:“既然偷窥的是摘星峰上的女修浴堂,偷窥完后又很快逃离没有被抓,那多半就是摘星峰弟子,熟悉地形且有藏身之地。那女修只说用香粉瓶子打伤了那色狼,但打伤的未必是眼睛,身为修仙之人,身上磕磕碰碰是常事,受了伤去长卿峰诊治取药即可,没什么大不了的,除非,那伤口不能见人。”
楚倾言拿出那个烫金梅花的瓶子在手中把玩,道:“烫金梅花,一朵朵梅花如此立体,如被它全力砸到,我不信没有留下痕迹。所以这几天本大师兄天天亲自带你们练剑,练得满身臭汗,我不信那色狼能一直忍着不去洗澡。”说着他看着艾昌林的眼神十分嫌恶,“你还真能忍,忍了五天……”
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楚倾言简直快要吐了。
“只是就算你能忍住一直不洗澡不在外人面前更衣,那伤口一直不诊治,酷暑时节,难免发炎化脓。而本大师兄为了让伤口加速发炎,带你们练的功法,也都是滞血体热的功法。”
围观弟子了然,怪不得最近大师兄带着他们没日没夜的练功,原来都是被这登徒子连累的。
楚倾言把瓶子丢给慕羡予,让他跟艾昌林后颈的伤口对比,只见他后经伤口上果然有梅花印痕。
楚倾言把那香囊丢给他,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事已至此艾昌林又能说什么,只能连连磕头告饶。
楚倾言道:“交给纤纤处理吧。”
说完,慕羡予连同另一名弟子,架着艾昌林去了薛纤纤的院子。
大功告成尘埃落定,楚倾言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气味冲天的屋子,同时拿出十三扇扇味儿。
一出门,才发现薛谨白不知何时来了。
“师父,您怎么来了?”
薛谨白笑着看着他,“我只是听说你最近心性大改,不但课业认真节节不落,还开始督促十安的书法和众弟子的剑法,今日更是亲自调查色狼一事,便来看看。”
楚倾言干笑着摸了摸鼻子,“身为大师兄,责无旁贷嘛。”虽然这话说得楚倾言很亏心。
薛谨白挑眉看他,“怎么以前没见你发现你身为大师兄的责无旁贷呢?”
楚倾言:“……”
薛谨白又道:“是为了什么或者为了谁吗?”
“额……”
薛谨白继续道:“话说小五这名字不错啊,好听又好记,也不知道谁起的。”
楚倾言:……
楚倾言费了一番唇舌,终于把他这位鸡贼的师父打发得要走了,还没走出内门弟子寝室长廊,却见慕羡予抓着一捧白黄色的花跑回来了,一边跑还一边唤着大师兄,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楚倾言折扇遮颜翻了个白眼,切,回来就回来呗,跑什么跑,咋不摔死你呢?而且这花什么鬼?哪个女修送的?薛纤纤?呵呵,至于笑得那么开心吗?大男人拿什么花,娘气死了。
慕羡予跑到楚倾言面前,先对薛谨白唤了声师父,随即把花伸到了楚倾言面前,笑意未敛道:“大师兄,这是我刚在路边偶然见到采来的,我在药理书上见过,这花有凝神安眠的功效,我可以把它摆在房间吗?”
楚倾言瞥眉嫌恶道:“脏死了。”
慕羡予眨了眨眼睛道:“不会啊,我护得很好的。”
“我说的是你,”楚倾言道:“跑什么,出得满身是汗也就罢了,若是摔倒了,这花不是白采了?”
慕羡予道:“不会的,我看到这话路边还有很多,摔倒弄坏了我可以再去采。”
楚倾言瞥着眉把花夺过来,拧眉道:“半璧仙门的草木岂可任意采伐?去,洗干净。”
慕羡予抓了抓头发,“哦。”
眼看慕羡予转身要走,薛大掌门终于忍不住出声:“喂,你们两个,还记得这里还站着你们的师父吗?这花……不见者有份吗?”
慕羡予回头来看,“啊?师父你也想要啊?那待会儿我去告诉师父的随侍弟子这花的所在,这样师父的随侍弟子也可以每天采来送给师父了。”
薛谨白:……
那束花被慕羡予找出一个紫白玉瓶插上,放在楚倾言卧室里间床头,一摆就是两季,从夏末至深冬,从鲜花变花干,即使后来慕羡予每两三天就会采一束新的来摆上,可那束花干的位置,也一直没有被挪动过。
直到某个深冬的夜晚,因慕羡予外出下山历练,紧接着楚倾言也临时接到山下村民求助,也下山去诛邪,走时忘了把窗户闩插上,毕竟这些事向来都是慕羡予负责的,结果冬风狂冽吹开了窗户,吹倒了紫白玉瓶,连同瓶里的花干也摔在地上,被风一吹,四散开来,干花瓣脆弱,碎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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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有很小的强迫症,很小很小,如果有人说有强迫症怎么还不爱整理房间不爱洗衣服,我只能说,强迫症和懒是两回事……
作者os:看,同床了吧,所以当初看35章评论的时候,我严重怀疑你们偷了我的剧本。
小剧场:
小师弟:大师兄,我不会看别人的,我只看你。
大师兄:滚。
作者:大师兄,是谁说男人拿花很娘气的?
大师兄:你也滚。
存在感很弱的薛掌门:你们都滚。
谢谢读者“秩秩斯干”,灌溉营养液 +1 2020-05-01 22:4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