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本正经的凌师兄红着脸骂出“你要不要脸”的话，凤千凰噗嗤一下，忍不住笑了。
但是笑声过后，她的眼底带了几分暖意：“凌师兄。”
她用自己的声音轻喊一声。
已经恢复到凤千凰自己的声音，果然成功止住了凌天行一本正经的煞气。
他满脸诧异：“你是凤姑娘？可是，你不是在无极海？”
想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
凤千凰扯扯唇：“本来被丁暨那个变态缠着，但后来，他突然问我会不会炼丹，在得知我曾炼出过七品夺命丹之后，我们俩暂时达成了共识。”
“我答应帮他练出九品神丹九阳重生丹，他就放我出来了。”
凌天行轻叹一声：“他向来最懂得如何做选择。”
“凌师兄认识他？”
北凰冥和凤千凰同时看向他。
“……”
凌天行没有说话，沉默着，只是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
北凰冥没有逼迫他，而是把那日他们闯无极海的事情讲了一遍给凤千凰听。
“原来是这样。”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和始末，她目光深深的看着那个曾经一袭银袍倾天下的男子，心里越发的不解：“你是离族第一大门生，又受到帝君的重用，前途无量，为什么要为了我们和帝君敌对？”
“……”
“还有，我听说，九州岛帝君和无极王向来各自管理各自的事务，并没有什么交集，帝君一直想入无极海啊，却都没有进去，反而因为某些原因只能每年持续不断的在元月日给丁暨提供美人，而你！”
她的声音加重：“你又怎么会随意进出水晶宫？还安然无事？凌师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定定的看着他，是在琢磨不透凌天行的底细。
一个和帝君貌似有仇，和无极王有一点交情的人，除了她是无极海的人，还有别的解释吗？
“你是丁暨派去九州岛的人？”她问，
“……”
半晌后，凌天行摇摇头：“我是什么人？”
他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深沉了。
是啊，他是什么人。
这句话，这么多年来很多人都问过他，后来，在他赢的了双十二比赛的第一名后，所有人就不再问了。
每个人都知道他是离族第一门生：凌天行。
可是，从没有人问过：凌天行是什么人！
凤千凰和北凰冥静静的等着，并不吭声。
许久后，凌天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的真名叫姑苏翼。”
“姑苏，难道是……”
北凰冥和凤千凰的心里大约有了某些猜测。
曾经听陆乘风说过一些关于九州岛的往事，其中，姑苏这个姓氏就是上一任帝君的姓氏。
“我是前任帝君姑苏承的儿子，九州岛唯一的太子。”
“那你怎么会……”
北凰冥在无极海见识过凌天行真身，虽然蛟和龙原型差不多，但是，一路和蛟叫过数次交道的北凰冥，如何能分辨不出蛟和龙？
凌天行明明就是一只蛟！
而九州岛的帝君和帝后，必须是龙！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天行缓缓道来一件被藏在心里许久许久的往事——
“五百年前，墨无言为了争夺皇位，联合当时的程静婉，也即是现在的帝后，利用束魂灵困住了我母后，用我母后要挟我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