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典典脑子有点钝,不明白他问的和自己表达的,二者间有什么区别,她现在一心就想灭了梁曼舒的威风,索性爽快的说:“是啊!”
袭墒昀抿紧的唇角,禁不住的上扬。
他别开了视线,状似懒洋洋的说:“既然你一个姑娘家的都开口求婚了,我如果不答应,你再想不开的做了傻事,那就是我的错了。”
庄典典眨巴下眼睛,听得一愣一愣的,一双大眼睛萌萌的看着他。
不就是加入敌人阵营,从内部将其连根拔除!他如果不答应,她顶多丢丢脸,可还是会想别的办法啊?
她只是不明白,她会做什么傻事?
袭墒昀起身,黑色长裤包裹下的双腿,坚实修长。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居高临下,睨着坐在地上正傻傻望着自己的女人,眉头微微皱了起,无奈的感慨一声,“你这么蠢,也只有我肯牺牲吧。”
说完,他出了房间。
最后这句话,庄典典听明白了。
他瞄的!他敢嫌弃她笨?
知不知道她是她们家那片小区举办的“中老年知识竞赛”的冠军啊?智商那是公认的出类拔萃!
他凭什么看不起人啊?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庄典典不服气的推门出去,竟看到袭墒昀和涂以真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涂以真捂着脸颊,哭得很伤心的样子。由于袭墒昀背对着她,庄典典则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庄典典想要悄悄的关门回房,不想去打扰到那两个人。但脚步却生了根,眼睛直直的望着。
涂以真在小声说着什么,说到动情的地方,还伸手去扯下袭墒昀的衣角。
看得出,她是真的很伤心。
庄典典这时已经顾不得她是为什么哭了,目光一下子就落在那只手上,钉子似的,牢牢钉上去,恨不能凿出一个洞!
太猖狂了!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啊?
要脸不要啊?
更让庄典典没想到的是,袭墒昀竟然没、有、甩、开、她!
她靠着门口,无意识的搔着墙,眼神小飞刀似的“唰唰唰唰”撇过去!
什么嘛,刚才还说等她那么多年,乱感动人的,转眼就和他的亲亲妹妹在楼梯口哭哭啼啼!
庄典典转身回屋,直接坐在地上,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纯手工DIY的人偶,拔出他身上的针,对着人偶的胸口就扎了下去。
“祸水!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扎你个生活不能处理!”
扎扎扎扎——
终于,庄典典舒坦了。
将小人偶再贴身收起来,她整整衣服,理理头发,神情气爽的推开了门走出去。
那两人仍站在前面,看到庄典典从袭墒昀的房间里出来,涂以真的脸色变了。她咬着唇,逼着自己收回视线,仍带着哭腔说:“明天就是我爸爸的忌日了,我不敢和妈妈说,她是不喜欢我去看望他的……昀哥,你陪我去好不好?替我告诉爸爸,我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请他放心。”
袭墒昀听着,眼眸阖着,眸光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