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的手马上松开了,身体像沉在水里的木头的河伯一头栽了下去,身子生生地砸到地上,后脑勺更传出一声闷响,河伯终于顾不得自己的自尊与骄傲了,疯了一样吼起来:“你这个疯女人,你是想杀了我吗?”
“以后请注意你的措辞。”卫子夫的声音冰冷起来了:“假如你理所当然地以为所有女人不过是你的玩物,都会心甘情愿地为你所用,那么你就错了,至少我不是会随意地附和你的那个女人,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闭上你的嘴巴,乖乖地听从我的安排,第二,像根木头一样躺在这里,忘记提醒你了,这条路通向附近的一个旅游区,再过一会儿,过往的车辆会越来越多,你也会被人发现……”
“我选择前者。”河伯终于服气了,这个女人的能量超出了自己的想像,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卫子夫得逞了,她怪笑着扶河伯起来,将河伯带到了自己的家中,这是一套普通的公寓,布置得简单,粉蓝色为主色,河伯躺在那粉蓝色的床单上,别扭无比,卫子夫倒是觉得好玩,只是在那里煮她的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你醒了,或许会把我从十七楼给扔下去吧?”
河伯挑了挑眉毛,不想搭腔,却在心里问自己,有没有这个念头,卫子夫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过来,纯粹的米粥而已,热气扑到了河伯的面上,却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卫子夫见状,冷冰冰地说道:“在不确定你的状况之前,我只能给你喝这个,和以前一样,两个选择,喝与不喝。”
河伯饿了,尤其是在一番恶战之后,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是真的饿了,尤其这碗简单的米粥,现在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暖味道,身子僵硬的河伯任由卫子夫将他扶起来,然后靠在一直粉蓝色的靠枕上:“你是打算喂我吗?”
“不然你自己吃,我也是不介意的。”卫子夫将粥放到了床头柜上。
河伯真恨自己多嘴,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卫子夫的小心思却不止于此:“还有,在有求于别人的时候,语气应该客气一点,就算你的身份特别,可是在人类的世界里混迹了这么久,你也应该学会一点了吧?请,对不起,谢谢,这种基本的礼仪,我想,我不需要像教小朋友一样向你普及了吧?”
“你这个……”河伯咬着牙,还是忍了下去。
卫子夫只想趁着河伯没有恢复过来,好好地教训他,丝毫不顾后果,她当然还是喂着河伯吃粥,一小口,吹得温热了,送到河伯的嘴里,一丝不苟地完成,温热的食物流入到河伯的身体里,他的能量似乎也恢复过来了,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这一点动静也让卫子夫注意到了:“看起来,你快要恢复过来了,不过,我来之前,唐三成告诉过我,你的身体虽然恢复过来了,可是你的修为在短时间内却是没有办法恢复的,从今天起,我们勉强算是公平的。”
“怎么个公平法?”河伯没有注意,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顺着卫子夫的路子在走了。
“你不再是可上天入地的河伯了,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在力量上可能略逊于我的男人罢了。”卫子夫说道:“这样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公平了。”
河伯突然坐了起来,身体终于可以活动了,他第一时间将双手扼向卫子夫的脖子,手刚刚抚上去,卫子夫就将他的双手反制过来,她的力道出乎河伯的意料,他又刚刚恢复力气,居然被卫子夫压在了床上,卫子夫小腿一顶,河伯被重击了一下,卫子夫说道:“你果然不老实。”
卫子夫松开手:“放在你刚刚恢复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了。”
她拿着碗走进厨房,河伯坐起身来,嘴角不自觉地浮上一丝微笑,马上又压下去,他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公寓,据他对阴人组织成员的了解,卫子夫的父母都是收入不菲的人物,她却住在这一间普通的公寓里,外墙已经斑驳,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书桌上摆放着她与父母的合影,还有一张,是她的单人照,她站在轮船上,双手伸开,身靠着大海,展开了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