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说话?唐三成试着张开嘴巴,没有水,没有水涌入嘴巴,身上湿湿的只是刚才就已经打湿的衣服,“我们是在哪里?”
白逸掏出防水头灯:“幸好带了这个。”
头灯打开来,三人发现,他们是在一个宽约三米,高约三米的通道中,通道上面,车轮的痕迹十分明显,而墙上,白逸激动地蹲到墙边,这里有指甲划过的一道痕迹,是新近划出来的,一个长长的箭头指向前方,丛阳和唐三成也看到了,丛阳激动地说道:“一定是七邪,娘的,就知道他最可靠了。”
有这个箭头,三人是铁了心要继续探寻下去了,三人在头灯的照射下循着那箭头向前,那记号并不是连续地,每隔一段距离才会出现,而且时长时短,可见七邪是在极其不方便的情况下留下的记号,想到这一点,三人心头一颤。
那标记一直沿着通道下去,与地下的车辙印一起,三人越来越兴奋,上面水的声音还在唐三成耳边清晰地响着:“地下有这么大的工程,看来一定不一般,那个老板,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一定与太平天国脱不了干系。”白逸说道。
“不知道七邪和小山怎么样了。”丛阳朝地上啐了一口:“现在他们还留有印迹,看来还没有暴露行踪,可是越向前,就越是人家的地盘了,不行,我们要快一些了。”
丛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唐三成,唐三成打了一个哆嗦:“今天我没有拖后退吧,那可是小山和七邪,我比你们还着急。”
“这话可偏心。”他们嘴上虽然说着话,可是脚下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松,丛阳一边迈开步子,一边说道:“那要是我不见了,你是不是也这么着急?”
“那你现在是吃醋了?”唐三成问道。
丛阳一愣,这一问,怎么把自己问坑里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得了吧你,我吃你的醋干嘛?”
“那是,你现在可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唐三成与白逸对视一眼,都嘿嘿一笑,这其中深意一目了然,丛阳平时贫,可是现在也脸红心跳,索性一扭头,不再理会这两人,只是专心看着那些印记。
这条通道大约有六百米长,走了约四百米后,唐三成就发现头上的水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风声,还有夜间行人的脚步声:“看来我们已经到了别处了,头上有脚步声,应该是赶夜路的人,难道我们是进山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白逸认真地看着脚下的车辙印:“这车辙印越来越浅,看来是车子在慢慢减速,我们应该快到了。”
离得越近,大家就越谨慎,三人放轻了脚步,慢慢地向前靠近,身体紧贴着墙壁,唐三成的身子一靠在墙上,就打了一个寒颤,因为那墙壁极寒,这一碰,一股凉气儿直往身体里面钻,钻心刻骨地寒,唐三成的背部离了那墙:“好凉!”
他叫得晚了一步,丛阳也碰上去了,这一碰,他也马上说道:“娘的,我们最近怎么和这寒气脱不了干系,这刚出了天山,又来到了一个冰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