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说一遍,丞相进宫了?”
刘协面色狰狞,嘴角颤抖,帝王袍下,顷刻间没有半点威严,让人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那个胆小鬼呢!
“陛下!”报信的太监心中一颤,心里也是恐惧到了极点,须知在建安五年,衣带诏血书之时,宫里的宦官,可是被曹操血洗一空的。
“陛下,刚才小的从司马门那边看到,丞相进宫了!”
刘协六神无主,不断地在大殿里面踱步,不时的唉声叹气,心里已然是惊惧到了极点。
“这可如何是好啊!”
旁边的伏皇后心里虽然十分惊讶,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里面,曹操进宫本来就代表了很多东西,但她没有像刘协一般彻底的慌乱下来。
“陛下,陛下……”伏皇后拉了拉刘协的袍子,算是把这位帝王的魂拉回来了。
“皇后,现在要如何做?”
刘协现在看着伏皇后,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睛里满是无尽的希冀。
伏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的把汉献帝的头颅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对于这个丈夫,伏皇后是既心疼,又无奈。
“陛下又何必自乱阵脚,您是大汉天子,一朝之主,那曹操,无非是您的臣子!”
刘协吞了一口口水,额头上却是密布着汗滴。
“没错,他曹操不过是我的一个臣子,我是大汉天子,这天下,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怕曹操呢,为什么要怕他呢?……”
刘协自言自语,额头上的汗却是一直在流,伏皇后看了刘协一眼,马上上前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嘴里却开始说起话来。
“你说你在司马门看见曹贼,可是他一个人?”
那太监正了正头顶的巧士冠,连忙说话。
所谓之巧士冠,高七寸,要后相通,直竖、不常服,唯郊天,黄门从官四人冠之,乃是天子近臣的头饰。
“禀皇后娘娘,奴婢当时走得急,没有看清楚,但后面确实还有别人!”
伏皇后心中一定,突然没那么担心起来,城外没有大乱,证明父亲并没有和约定一般出击,而曹操带人入宫,怎么也得给陛下一丝颜面,今日既然不能杀曹贼,那便只能放在以后了……
伏皇后喜怒不形于色,对着跪伏在身下的宦官挥了挥手。
“你先下去罢!”
那宦官赶忙点头,又跪着爬了出去。
待那太监走了之后,伏皇后把汉献帝扶在龙椅上坐好,自己却是半跪趴在他身上。
“陛下勿忧,曹贼既然带着文武百官前来,自然不会做的太过,而如果我父没有出击的话,曹贼估计是要南征了,故此前来象征性的请命!”
刘协眼睛逐渐恢复清明,但眼底还是有一抹抹之不去的悸动。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刘协摸着伏皇后头上的发丝,手很不老实的向下滑。
“陛下……”伏皇后娇啼出声,没想到汉献帝会在此处行这样的事情。
汉献帝摇了摇头,算是把手抽了回来。
伏皇后被汉献帝揉捏得满脸潮红,她本来就是当打之年,如此一弄,当即便是柔丝满眼。
“陛下,曹贼就要来了,你还有心思做这种事情?”
刘协摇摇头,心中一片颓然。
“我不醉生梦死,难道这天下会是我的?”
伏皇后不明白汉献帝的意思,眼睛中已经有慌乱了!
“陛下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