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洵对化妆师的赞美习以为常,但他享受于闻月州惊艳和喜欢的目光,并因此羞赧。纪安洵侧过脸,转头正视闻月州,笑道:好看吗?先生。
这一声比那吴侬软语还甜,效果却堪比实弹轰炸,闻月州罕见的红了耳朵。纪安洵竟然从他脸上看见了纯情二字,他有些想笑,却故作催促地说:问你呢,怎么不回答?难道是不
好看。闻月州打断他的回答,好看,特别好看,十分好看,天底下最好看,好看到想要珍藏。要让每一瞬间的阿洵停留在他的记忆里。
纪安洵满意地笑了笑,说:先生喜欢,我很开心。
嗯。闻月州喉咙发痒,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此时一个字都难憋出来,只能用眼神表达,黏着,含着,难舍难分。
白连僵硬地转过脖子,放在腿上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头。这俩人分外亲密,还有纪安洵
真是奇怪,他和纪安洵认识了这么多年,却从未像如今这般为之惊艳。那张脸没有任何变化,却因为气质,神色而凭空转变成另一张脸。
负责给白连上妆的化妆师不敢再说话了,她虽然不是人精,但视力正常,白连刚才那眼神,含酸带妒,又恶又凶,也不知是冲着那俩人中的谁,只是
都说白连脾气温和,待人宽善,是温润君子的做派,现在看来,也是一张假皮。
纪安洵转头时,眼神掠过白连的脸,他放下小镜子,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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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你真好看
纪安洵本身就是卷发, 随着时间的增长,已经盖到脖子了,造型师决定不给他戴假发, 而是直接用了一支黑色长簪, 将发尾盘了起来, 剩下一截碎发在耳边, 稍稍一烫。
脸上和头上的造型完成之后,就需要换装扮了。纪安洵进了更衣室, 闻月州倚靠在沙发上,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更衣室的方向, 生怕错过分秒。
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在此时格外难捱,闻月州第八次看向腕表,抬头那一瞬间, 更衣室的帘子掀开了。
美人是美人。那脖颈细长白皙, 总是骄傲的挺着, 洁白温润赛过了那一圈珍珠项链。
旗袍是黑色的,这颜色低调而尊贵,容不得丝毫收敛, 外面套了件白色的貂毛披肩,又平添一份慵懒。纪安洵肩平而直, 肩窝处绽开一朵金绣牡丹。绸缎的布料向下, 他的腰是腰, 腕是腕, 右手中指的玉扳指都浸着惊人的润色。
纪安洵左手向上,挑开了帘子,他走出来,跨步时露出一截白皙细长的小腿, 均匀的润到了脚踝,那处圈着玉链,华美而精致。
闻月州挪不开眼,咂摸不出半个字来表惊叹。此时纪安洵抬头,那张脸透着浓颜,浸着清贵,真像那妩媚的妖精从清秀的山水墨画中飞出,乍一看不可思议,下一秒就出离的合适,就透着纸醉金迷场中的独醒,艳而勾人,富而拒人。
闻月州看呆了,难得露出傻愣的模样,像那青葱的傻小子。
纪安洵偏头去看,发簪下的黑色坠子发出细小的催声,他走到闻月州身前,伸手抱住闻月州绑了腰带的腰,用下巴抵着他,说:我太好看了。
嗯,你真好看。闻月州顾忌着他脸上的装,埋头吻了吻他的脖子,抬头时问,还在里面照镜子,美了?
我还需要照镜子吗?纪安洵得意地说,这冲击太大了,我根本不敢直视。
说得对,冲击太大了。闻月州好似很苦恼,眉毛都拧起,怎么办?我现在头皮还在发麻?
纪安洵嘿嘿地笑,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脸,小声说:幸好这口红不沾杯,我轻轻地亲你一口,快回神啦!他的手指随着眼神下移,勾住了闻月州的腰带,轻轻一扯,腰真好,怎么办?
纪安洵笑眯了眼,凑过去说:想盘了。
欠。闻月州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回去让你盘个够。
咳咳咳咳!摄影组的工作人员清了清嗓子,二位回去了亲热个够,咱们要开始拍摄工作了,先到场地吧。
好。闻月州替纪安洵拢了拢披肩,走吧。
纪安洵勾住他的臂弯,好。
白连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他不得不承认在刚才那一分钟内,他的注意力竟然全部集中在纪安洵身上。纪安洵越来越好看,也越来越吸引人了,他在恍然间回到了第一次撞见纪安洵的时候这么久了,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雨中惊慌抬眸那一眼,他竟然还能清楚地回想起来。
三人到了场地,就正式开始今天的拍摄。
摄影师说:我们先拍白老师和安洵的。白老师坐在桌后,安洵坐在对桌,内容是问诊,两位自行发挥一下。
纪安洵落座,伸出右手手腕,面带微笑地看着白连。白连不知怎的有些紧张,他吁了口气,伸手做把脉的动作,调整表情,微微凝神。
摄影师从两个侧面各自拍了一张,仔细检查之后说:安洵起身往后走几步,拍你的背影,白老师做凝望的动作,内容是留恋,准备。
纪安洵快速地抽回手,转身向前走,他步伐轻盈而缓慢,身形细长,肩腰背腿,处处都完美,纵使从背后看,也让人完全移不开眼。白连盯着,目不转睛,直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刺过来,他下意识地转头,见闻月州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
白连心底一寒,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摄影师见状咳了一声,说:白老师,这动作不对啊,再调整一下。
好马上调整。白连收回视线,沉沉地呼了口气,重新调整状态。
闻月州终于放过自己的舌尖和腮帮,转开眼神,重新落到纪安洵背上,认真而专注。
OK!摄影师看了眼图,下面安洵休息一下,换闻老师上。白老师还是坐着,闻老师站在桌前,内容是警告,两位老师准备。
闻月州调整好座位,觉得这个动作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他需要警告一下白连,这个人开始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纪安洵坐在闻月州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开始对着他哥发花痴,他男人今儿这一身真好看啊,军装威严而笔挺,他高高在上的自然,理所应当地睥睨,一个眼神就让人腿软。现在他可算明白制服控的快乐了。
白连真实的有些胆怯,他对闻月州的肖想已非一两日,这个男人在他心里可望而不可即,但此时,他对闻月州的所有映象都被驱散,只剩下危险二字。闻月州的不满和警告太过明显,他嫉妒纪安洵能得到闻月州,更害怕闻月州因为纪安洵而报复他,这样的顾虑太多,害怕太真。
OK!摄影师满意地看着照片,心想这闻老师的警告是真情实感,白连的害怕也不掺杂丝毫的虚假啊。
这张拍完,又换了场地。
摄影师说:下面,白老师做被踹倒后的动作,内容是怒火,两位注意表情啊,准备!
纪安洵也从中窥探出闻月州的怒气来,他坐在一边看好戏,直到白连拍摄完毕,换他再次上场,和闻月州同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