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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1 / 2)

是吗?陈智明转过来,看着陈双的脸,你还说不是为了你弟?最近在学校认识什么人了,和爸爸讲讲。

说着,陈智明坐在了床上,拍了拍旁边。

第29章 泰迪熊勇士

陈双看着床,身体却没有动。没遇上什么人,没有新朋友。只是我不太适应大学生活。

为什么不适应?陈智明又拍拍旁边,来,和爸爸说说。

陈双还是没动,他眨了眨眼,伤口不怎么疼了,看来自己确实是挺牛逼的,受伤都不害怕。就是我不喜欢那个大学,我也不习惯大学的节奏。我想回高中再学一年,因为我成绩还不是很好,我觉得

来,有什么事和爸爸好好说。陈智明再一次拍拍床,大学都是什么节奏,让你这么不适应?

走到床边就两步,陈双犹豫了几秒才过去,轻轻地往下坐,屁股刚沾到床边就想要站起来。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主要是我不喜欢那个大学。我也不想学跳高。

是不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陈智明问。

陈双摇摇头,每一下都很小心,汗水顺着后颈往后背流淌,淌过他后背那块胎记。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陈智明说,再转过身,用两只手捧起儿子的头,转向自己的时候掀起了刘海儿,眼眶都青了,是不是又和别人打架了?

嗯。陈双想要点头。

都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要这么冲动。你上高三的时候说想当运动员,爸爸支持你的梦想,现在你又说不适合自己,爸爸怕你是因为打架所以不想上学。陈智明开始检查陈双的眼眶,青紫色在褪去,证明不是新伤了,还有一道口子呢。

爸,对不起。陈双稍稍点了下头。

没事,打架就打架,男孩儿哪有不打架的,只是别再伤着脸了。陈智明的手指碰了下那个伤口,再抚过那一大块胎记,是不是因为这个被同学排挤了,所以想要退学?

陈双摇摇头,眼睛一直往下看着,被扒开的发根已经长出了黑色。没有人欺负我。

如果有人因为这个排挤你,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你当耳旁风就行了。陈智明翻看了一下发根里的颜色,叹了一口气,家里人是不会在意,但如果你实在在意,就去找个可以信赖的医院,手术费爸给你出。

不用,不用,我妈也给我钱。陈双已经站了起来,我也咨询过医生,不一定能去掉,也有可能留疤。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屋写作业了。

陈智明点了点头,他长得精神帅气,四十多岁了相貌仍旧不减当年,两个孩子的长相也吸取了他的优点。去吧,早点休息。现在是大学生,不用像高三那么忙了吧?

也忙,我大学留作业挺多的。陈双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你弟弟最近怎么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吗?陈智明站了起来,背向陈双开始拉窗帘,将深色的窗帘拉满,再打开了床头灯,他需不需去看看心理医生?

陈双立刻站住,摇摇头。不需要吧,我带着他就挺好的。他每天都要去学校早训,每周都要去市游泳馆集训,所以也没什么时间。

嗯,你带着他吧,别让他那么怕人。下周有时间了爸爸带你们出去吃饭,也放松放松。陈智明点了点头,你们的生活费不缺吧?

不缺,不缺。陈双摇摇头,湿透的鬓角黏着几根染成金色的软软的头发,那我先陪他写作业去了,爸你早点休息。晚上我做了饭,冰箱里还剩下一些,用不用我再把饭菜热热?

不用,我在外面吃完了。陈智明朝他一挥手,睡觉去吧。

嗯,那我带四水睡觉去。陈双飞快地转过身,但慢慢地迈着步,每一步都怕踩到什么似的。越走近玄关的柜子,他的脚步越快,最后两步算是踮着脚小跑起来,慎重地拉开抽屉,找到自己藏好的钥匙。

钥匙插进锁眼,陈双将门把手拧动,再拔掉钥匙,进屋,将门反锁。T恤的背部已经湿透,他快速拉开柜门。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陆水抱着被子,耳朵里还塞着耳机,轻轻地念叨着数字。陈双赶紧抱住他的头,将他耳朵里的耳机拿出来,用手掌擦他下巴尖的汗。

四水?四水?没事了,哥带你睡觉去。如果不让四水睡着,他就会一直数下去,陈双先把被子拿出来,再铺好他们的床,书桌上还没写完的作业肯定没法再写了。

把弟弟扶出来,四水又变回了小时候的状态,胎儿一般蜷缩在床上。陈双拧开床头灯,将窗帘拉好,等听到主卧室的洗手间响起放水洗澡声,才悄悄地开了门,飞快跑去客厅,捡起落在沙发上的手机,还有那只泰迪熊。

再跑回来,陈双又出了一身汗水。他再一次把门锁上,二话不说地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和弟弟的身体罩住。

床头灯没有关,被子里是手机灯,一部手机是屈南的,一部是自己的。这时屈南的那部震了震,刚好收到一条新消息。

[屈南:你睡了么?]

陈双很想回复,可是实在抽不出手来,自己的手腕全被弟弟抓住了。他只好把手机放下,把泰迪熊玩偶放在两个人的枕边,再用力地回握住弟弟的手。

睡着了就没事了,睡觉,咱们睡觉。陈双用整条上臂抱住四水的上身,从枕头和被子的缝隙间,看着那个穿着棕色T恤的小熊。小时候,他和弟弟一起看过一张漫画,小熊在小孩儿睡着的时候会变成拿着木头剑的勇士。

于是陈双闭上眼,调整好呼吸,四水嘴里还数着数,用脑袋撞他的锁骨。

首体大的校园里,晚训一批接一批地结束,各个项目的人都在收拾运动器材。白洋身为队长,又是今年新上任的学生会主席,每件事亲力亲为,等到离开室内馆,训练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唐誉?你怎么还没走?远远的,白洋看到了一个人。

唐誉转过来看了一眼,打开了助听器。新闻社刚开完会。

所以开会的时候你就把助听器给关了?白洋问,两个人一起走回男生宿舍楼,路过一片围起来的地基,这是正在建的游泳馆?

应该是。唐誉也看一眼,学校明年应该会招第一批游泳体育生,毕竟水上运动的金牌也挺多的,咱们学校胃口大,不可能不争。这次比赛的队员都通知到位了?

你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还是在质疑选我上台的人的智商?白洋笑着拍他的肩膀,唐副主席,我和你商量的事怎么样了?能不能把陈双安排进志愿者,让他帮忙收收垃圾也行。

唐誉也拍他一下。现在是你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安排他不算难,难的是谁去说动他?还有,为什么非要说动他?

因为我和教练都很希望他能重回赛场啊。白洋装作惊讶地看着唐誉,看你这身高像个运动员,还真是不了解我们的世界。只要走上这一行,没有人不对金牌动心,陈双他当过一年体育生,赢的概念已经在他心里,只要让他开始接触项目,他会自己回来。我去劝他,你帮我安排好就行。

两人边说边聊,聊到不同校区的分岔路才分开。回到自己的宿舍楼,有些人还在篮球场上打球,发泄着无处发散的勃勃精力,他回到宿舍,见到屈南正在活动肩膀,床铺下的桌面上架着一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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