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去冰凉光滑,有极微的起伏感,这应该就是连双口中的蛇衣了,可这要怎么脱?
在那细的不像话的手腕附近搓揉了数下,可这蛇衣就像长在了宁秋鹤的身上,连褶子都没搓出来一个。就在姬烬一筹莫展之时,手腕突然被尖锐的铁爪搠住,却是宁秋鹤醒了。
在戎营的时候因为极度紧张,宁秋鹤一直强撑着,直到被连双抱着安全离开,一口气松下来,便开始时昏时醒。左前臂和左手又麻又痒又痛,说不出的难受。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尝试脱她的蛇衣,宁秋鹤一个激灵,想也不想便唤出蚩尤爪去抓那人的手腕。
宁秋鹤出手实在慢得可以,姬烬要躲开是完全不费劲的,然而看见了那只从前臂覆盖到指尖的钢爪,一愣神,被抓了个正着。
无怪对上一次见到师尊,蚩尤爪已不在他手中,原来竟是给了她。
宁秋鹤有点迷糊,一抓之下,见那人毫不反抗,一动不动地随她抓着,不禁奇怪,定了定神,睁眼一看,赫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止渊。」宁秋鹤放心了,低低地唤了一声,收了蚩尤爪,便又闭上了眼。
不知“止渊”是谁,但听到这么一声唤,姬烬当即回了神,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再唤,却见那层薄薄的蛇衣已被松开,闪烁着细碎的金光,皱巴巴地缠在那娇小的身躯上。
姬烬有想过是不是要闭眼,但是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看着比较好,没什么比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更唐突的了。
轻轻将蛇衣剥开,那一身冰肌雪肤太过耀眼,姬烬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军中呆得太久,竟看得好半晌移不开眼。
姬烬未婚,却也不是没碰过女人。玄甲军的军纪极严,驻守的地方条件也太过苛刻,军中素来没有随行的军妓。但每年冬季回京两月有余,扎营以后便可自由活动,有家的归家,没家室的流连花街柳巷,倒不至于太缺女人。
大概是今年回京才几天,又匆忙拔营,没来得及疏解的缘故吧?姬烬心想。
深吸一口气压下欲望,姬烬取出火晶,投入浴桶之中,原本桶中半是冰,半是水,仿佛一下子沸了,腾起一阵阵水雾,满浴桶的水变成了微带腥红的颜色,还冒着一串串细细的气泡。
姬烬一惊,生怕把人给烫了,忙用手试过了水温,发现水虽然热,却不致于烫伤,这才转身去抱宁秋鹤。
不敢再看那仿佛散发着柔光的身体,姬烬扯过一旁的外衫将她盖上,这才将她抱到浴桶边上,轻轻地放进去,扶着她在桶边的木凳上坐好。
哪知才刚撒手,宁秋鹤便像没骨头似的,软软地滑了下去,沉到了浴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