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子已经明确的说了,要在御史台之内再令设一个养老院,这说到底,有资格进入这个养老院的人,那不是都在这跪坐着呢么?
一时间,辩论场上可谓是群情激奋,无数的老头儿全都迸发出了年轻小伙儿一般的激情,嗷嗷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就上了,却是连那些基层小吏和曹操一系的儒生都找不着机会插话了。
以至于正方在辩论的时候都忍不住有点小心翼翼的,生怕这些老头儿岁数大了受不得刺激再死几个在大殿上。
就算不死几个,拉几个在大殿上也受不了啊!
就这样辩啊,辩啊,从白天一直吵吵闹闹到晚上,到是一直没有跑题。
毕竟,反方的主力变成了这些乡老,你让他们之乎者也的跑题,他们也不会啊,所以这议题几乎只能围着这经济与民生两个方向相绕。
而听着他们绕了一天,刘协也算是听明白了,何着这盐铁专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这不就是到底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么?
所谓盐铁专营,看着倒是有点像苏的模式,而盐铁私营,则是彻底放任不管,有点新自由主义的意思,类似于漂亮国。
卧槽,这个议题我熟啊!
因此到天黑之后,老头儿们实在是精力不济支撑不住了,轮到刘协自己来总结陈词了,刘协却是实在没忍住对于辩论的结果进行插手了。
“诸贤说得,其实都有道理,今天不管是正方还是反方,说的,都是公忠体国之言,都对,只不过是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而已。”
“盐铁官营,纵有千般好,一旦吏治不明,则一定是千般恶的,那么,吏治能够永远的清明么?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人类几千年也不可能解决得了贪腐的问题,懒政的问题,而类似于价高物次,不合时宜等问题,其实更难解决。”
“可是,盐铁私营之弊,难道就一定小于盐铁官营么?当今这天下变成现在这个分崩离析的样子,难道不正是因此么?商人逐利是本性,靠所谓的道德教化,是根本靠不住的,即使是朝廷指定最严苛的法律,这些商人也依旧有本事钻了法律的漏洞,直至最后尾大不掉。”
“所以……难道就只有盐铁私营与盐铁官营这两条路可以供选择么?就没有既不允许私营,也不允许官营的办法么?”
“我看今天都到这儿吧,朕今天收益良多,却是有颇多感慨,你们这满朝诸公回去后也都好好想想,好好的想,用心的想,除了私营和官营之外,有没有一条介于二者之间的道路可供咱们选择呢?我在此不妨定下一个基调,我认为,以盐铁公营为主题,多钟经营制共存,或许才是最合适的。你们不是会脑补么?把你们的聪明才智都给我用在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