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遗大概告了半月的假,楹酒也差不多半个月没见他。
她每日除了上学,就很少出门了,申玥被她哄好后,又去了闽南——说是陛下给的差事。
于是更没什么人陪她了,只有祈夜时常来府里,偶尔陪她出门。
因上次的事情,楹酒身边的暗卫多了一倍,并且又派了个侍卫贴身保护着——就是先前暗卫之首,西华。
西华是朝云从宫里选出来的,也曾是她的暗卫之一。
虽然祈夜很想当她的贴身暗卫,但是他有官职在身,加上很多人都认识他,便无法得愿。
贴身侍卫,和贴身暗卫,到底是不一样的。
而且多了个西华,楹酒便再也不许他亲亲摸摸了,即便是在私底下。
虽然西华很少露面,但是楹酒总觉得有只眼睛在暗处盯着她,总觉得不自然。
她别扭,弄得祈夜也很别扭,有时候只是伸手想抱抱她,却也被她躲开。
渐渐的,祈夜也忍不住想:到底是顾及外人,还是楹酒不想让他碰呢。
尤其是,她变成这样子,是从韩府回来后——
韩遗生病倒是真的,楹酒走后的第叁日,他就染了风寒,还咳了血——大夫说是忧思过度。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不过这事被传了出去,人人都说他是为了小公主,相思之病。
连这样风流的韩相大人,也经不起。
韩遗听了,一笑而过。
左右他有意坐实这件事,便没有管这些流言。
所以一个多月后,楹酒再上策论课的时候,一室的人都有意无意看他们俩。
楹酒浑身不自在,但还是淡定听课,任韩遗桃花眼含情脉脉盯着,也不为所动。
一到下课,就有人堵了韩遗,是学舍内活泼的女郎,她们围着韩遗,调笑道:“大人好些日子没见,身形消瘦了好多,到底是惦记谁呢?”
韩遗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多了丝萧瑟:“我谁也没有想,谁也没有惦记。”
他说完还看了眼楹酒的方向,见她低头在那儿看书,像是没听见一样,幽幽叹了口气。
左右人一看这情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道丹阳王好本事,连韩相都要拜倒在她裙下。
韩遗做这派举动,楹酒是一点也不信的,韩遗府上美婢处处可见,上次还有个骄横的女郎,听说唱歌极好,不知道怎么的竟留在了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