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昌禄帝才出声,像是自嘲一样道:他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出宫们?
屋子里其他人全跪下了,朝云独自走了出去。
宝秋依然跪着,望着准备起身的兰舟道:你为何要帮废后说话?
兰舟动作一顿,慢慢站起身,只道:殿下如今在韩相手里,我只想殿下完好无损的回来。
那你就可以在陛下心上捅刀子吗?宝秋目光冰冷。
兰舟面无表情道:我现在是殿下的人……宝秋,你好自为之。
太医离开后,她们几人,看着陛下静坐了一下午。
晚饭也没用,直到掌灯时分,才对兰舟道:你明日去韩遗府上,问他想要什么。
然后屏退了所有人。
宝秋抿着嘴退下了,跟着兰舟出去了,在殿门外,对她冷冷道:若不是你没有保护好殿下,陛下今日怎会这样被动?
兰舟觉得她此刻面容难辨,有些无奈:这件事之后,陛下自会处置我们,只是宝秋——我走后,陛下身边只有你一个人了,你的私心,也会害了陛下的。
楹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锦被脑壳疼的厉害,她揉着脑袋摸索着下了床,摇摇晃晃想看看周围是哪儿的时候——
小桌边上一个人影幽幽道:“去哪儿?”
楹酒吓了一跳,扶着墙才站稳,屋子里的慢慢有了光,韩遗点了灯,看不清神色:“你怎么在这儿?”
她揉着眼睛,觉得周围有些不对,就听见韩遗轻声道:“这是我的府邸。”
楹酒才想起来她晕的时候,是韩遗把她打晕了!
“你!”她一气,头更晕了,韩遗起身扶着她,让她去榻上坐着。
男人的声音淡淡:“我请你来府上小住几日,如何?”
饶是楹酒再笨,也知道这个如何,不是询问的意思。
但是楹酒还是硬着脖子道:“你是绑架!我要告诉皇姐!韩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谁知韩遗摸了摸她的脑袋,笑了:“我让他们告诉陛下了,你不必担心。”
楹酒满脑子困惑:“……”他说的不像假的,但是把她敲晕带回来,这又是为何?
韩遗搂着她,把她抱到床上,安抚道:“睡吧,今晚我陪你。”
他本意是安慰,毕竟不是真的囚禁苛待她,还是要哄哄的。
但是楹酒哪里需要他这样哄,说了几句话把他气走了,她要静一静——韩遗事出突然,到底是早有预谋,还是一时之意,到底又为了什么。
她这几日忙着抓阿舒勒那个混球,日日等消息传消息,韩遗把她绑了,如果师兄那边有消息传过来——
韩遗也是个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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