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段正淳没想到,自己没了四大护卫的保护,竟然弱到这个地步,连段延庆的一击都抵挡不住。
看到亲爹这么给力,丁当和段誉也松了一口气,一人放下了指间夹着的银针,另一人收起了即将脱手而出的六脉神剑。木有错,这一世不再厌烦武功的段誉,在天龙寺参拜的时候因其极高的悟性和天赋,成功吸引了枯荣大师的注意力,早早教授给了他六脉神剑心法。
刀白凤被自家男人和儿女保护在身后,一根头发都没乱。感受到一大两小父子三人对自己的维护,常年绷着脸的刀白凤,露出了绝美的笑容,宛如雨后初霁,摄人心魄。
段正淳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股鲜血,难以置信的看着想要对自己动手的儿女……不,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么做的……
“正淳呐,”段正明叹了口气,“在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我原本想要退位,将皇位传与太子殿下,可是太子殿下拒绝了。誉儿和清儿是太子殿下的亲身骨肉,我们不能让他们流落在外,更不能让他们受一丁点委屈啊。咱们兄弟从小就将太子殿下当做学习的榜样,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太子殿下抹黑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段正淳被段正明的话刺激到了,“你口口声声说着太子殿下,可是你口中的太子,给你弟弟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那个贱!人!若是心中无我,尽可以直言以告,偏偏却要隐瞒与我!还让我帮她养了这么多年的野!种!凭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段正淳像是定格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只剩下一双眼珠子,惊恐的看着对面。
“再让我听见你对我娘亲有一星半点不恭敬,下一针,我就让你跟夏公公他们作伴!”
丁当看着眼含恐惧的段正淳,脸色十分不好看。
“段正淳,你我成亲之时,我就已经明确告诉你了,你喜爱流连花丛,而我信奉从一而终。你不能全心全意对我,就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真情。”
刀白凤拍了拍段延庆和丁当的肩膀,从父女二人的身后走出来,毫无感情的看着已经被制服的段正淳。
“从一开始我就明确告诉过你了,可是你一直不把我的话当真。怎么的,觉得你的魅力难以阻挡,只要是个女人就要对你掏心掏肺不成?你的镇南王封号哄哄外面那些无知小姑娘行,想要用你这张让人恶心的脸来哄我,你是忘了你到底是怎么被册封为王爷的嘛?!”
“我百夷族人,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今日我就在此告诉你,我刀白凤,从头到尾,与你段正淳,一点关系都没有!誉儿和清儿,根本不是你的孩子,我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这两个孩子,是我跟庆哥的亲生骨肉,如今庆哥归来,他们自然应该认祖归宗。”
刀白凤毫无感情的话,成了击倒段正淳最后的锤子,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看到段正淳眼中毫无色彩,在场所有人一点同情心都激不起来。
丁当不想接触段正淳,更不想要从他身上拿下来的银针,只吩咐了一声近侍给他取针,自己则开开心心的跟着爹娘哥哥,离开皇宫回家去了。
至于段正淳,他已经不是王爷,没有办法常待宫中,段正明虽然心疼这个弟弟,却也不能违背祖宗法度,只能掐着宫中下钥的时辰,将人送出皇宫。
段正淳出宫之后有没有地方住,这根本不在丁当的考虑范围内,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
“爹,你说有人要我帮她治脸?”
“嗯。”段延庆多少有些为难,“此人性情有些无常,武功又深不可测。之前为父因为身上的伤,再加上当时大理时局动荡,只能暂时躲避西夏,那人便是在西夏时认识的。此人位高权重,实力远非我等可以匹敌。她说要你给她治伤,为父怎么推辞也没用……”
能够让骄傲的段延庆都难以启齿的高手,还是治疗脸上的旧伤,丁当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人——李秋水。
这个人性·格·放·荡,又有些阴狠,若是做好了还好说一些,但凡有一些不遂她的意,丁当真的没有办法想象。
而且自己自从出生以来,总是不自觉的运行功法,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早已经跟她融为一体,就算再怎么隐藏,在年近百岁的李秋水面前,应该也会暴露吧。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她都已经找上来了,就算自己能够拒绝一次,还能挡得住她接二连三的纠缠吗?而且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隐藏过,若是因此为大理招惹了麻烦,她可真的就难辞其咎了。
“放心吧,爹。你女儿的医术你应该相信啊,不就是脸上的伤吗?你身上那么严重的伤我都治好了,小小的脸还不是药到病除?就算脾气再古怪,想要治好伤,总不会连大夫的话都任性的不听吧?”
看到丁当这样自信的模样,段延庆嘴边的劝诫最终还是咽了下去。罢了,既然女儿不怕,他这个当爹的又怎么能如此瞻前顾后呢?大不了将来若是惹了那姑奶奶不高兴,自己想办法拖延时间,让女儿赶紧跑就是了。
心中打定主意,段延庆和丁当跟刀白凤说要外出之后,便离开了大理,直奔西夏皇宫。
到达西夏皇宫的时候,段延庆多少有些难以启齿。堂堂的大理国太子,竟然需要隐姓埋名藏在西夏,这要是传出去,简直要人笑掉大牙。尤其是在女儿的面前,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