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景傲是谁,能在刀剑上舔血的人,怎么会怕这点苦,即使她嘴里含的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饴。
“渍渍”的声音从两人嘴里传出来,两人唇舌紧密缠绕难舍难分,从最初的报复变成了两人之间的较量,寄容蹙紧眉头舌头已经发麻,只有景傲一人独享其中。
“呼········”她喘着粗气儿将人推开,面色潮红不知是憋的还是气的。
“几日不见,喃喃竟是如此思念于本王,身子还未痊愈便想与我共赴乌云·····”
话还没说完,寄容瞪大眼睛赶紧捂住他的嘴,想到刚才自己孟浪的举动,她竟想不到措辞来反驳他。
“咳咳····”
窗外的风吹进来,寄容被莫名的被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景傲挥了挥手,窗户闭起来。
“好热,不要关!”
看她气鼓鼓模样,景傲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才几日不见,就瘦了这么多,他心疼软声道:“不能贪凉。”
门窗紧闭,桌上的烛火倒映出两人的身影,两道影子粘在一起,你侬我侬的恩爱模样。
“嘶,松口”。
啪地一声,寄容臀部吃痛,嘴巴即刻松开来。
“男女授受不亲,公子请自重!”当初在记淮府里景傲对她说过的话,寄容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景傲冷哼了一声,捏着她的脸颊咬牙说道:“刚才咬人的时候不是已经亲过了?”
这人厚颜无耻的脸皮宛如铜墙铁壁,寄容说不过他,只好把话题转移,“你来干什么?”
“呵,你问我来干什么?我刚给你喂毒药来了信不信?”
“我·····”寄容当然是不信的,如果是喂毒,那俩人都得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吃完他喂自己的那颗药之后,丹田有一股气息汨汨涌出,人变得没有那么虚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但是要跟这人道谢,她碍于面子有些说不出口,嚅喏道:“又没叫你来给我送药·····”
听她这么说,景傲顿时来气儿,夜行给她送药,还反被人说多管闲事,同时,他心里又诸多无奈,他就喜欢寄容这幅模样,蛮横骄纵,随心而为,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看着对方不气反笑,寄容摸不清他脑子里想着些什么,她踌躇的抓住他的衣袖,欲言又止。
刚夸她真实,这会儿又开始畏诺起来,景傲凝了她一眼,“说”。
“关于我父亲的事·······之前是喃喃自作主张让王爷帮忙,前几日我才从父亲那里了解到,这位记老爷并不是什么坏人,失去这份差事父亲也感到十分难过,可不可以请王爷·······”说到这里,她脸颊不自觉的涨红,寄容羽睫低垂,不敢抬起头来看他,之前求他帮忙让那位记家老爷放过父亲,眼下又求人重新录用,想想就觉得像是在逗人玩儿一样。
景傲将她低垂的头抬起,两人四目相对,额边的发髻拢到她耳后,他的眼眸锋利如刀,“耍我?”
果然,被他误会了,寄容面色顿时有些慌张,“我····没有”。这几个字说的有些苍白无力,她真的没有耍人的意思,脑子里组织了好几种解释的措辞,一张口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脸颊被他捏的有些疼,寄容皱紧眉头一言不发。
景傲将手放开,转身朝食桌走去,他倒了一杯茶水,转过身来问道:“上次可是肉偿帮忙,这次,你当拿什么来求?”
男人的脸隐藏在暗色之中,昏黄的烛火给他周身轮廓镀了一层光,他究竟是渡人的圣佛还是地狱恶魔,寄容看不透。
这次她没有维诺,反而目不斜视地看向他,“王爷请说”。
同样的筹码第二次就不管用了,还不如让他自己开口。
这幅视死如归的模样他许久未曾看到,他有些好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来做我的小书童吧,顺便·····“景傲走近她,双唇贴在她的耳后,暧昧的语气“做我的暖床丫鬟”。
趁着寄容即将炸毛,景傲立刻补充道,“当然,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一日二两银子”。
一日二两······富贵人家的大丫鬟都是一月才二两银子,寄容有些动摇,但是还要陪睡··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吃亏。
“不行,二两银子只能使唤我铺纸研墨,别的可不能干了。”
“五两,再加上若是你不同意,本王绝不会碰你。”
“成交!”前些日子还愁怎么赚钱,这不,打瞌睡有人送枕头来了!
“小姐,小姐您醒了吗?”深更半夜,初兰好似听到屋内有声音传来,她走进来发现寄容仍在熟睡,帮掖好被角,又转身走了出去。
翌日,床榻刚发出一点声音,初兰马上就察觉到了,寄容双唇干涩苍白,初兰立刻将茶水端给她。
“来小姐,你慢点喝。”
话音刚落,寄容便呛到了,压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初兰赶紧拍着她的背帮顺气儿。
一刻钟之后,寄容有气无力的躺下,初兰跑了出去。
不一会,初兰带着一个被着药箱的中年大夫走了进来,父亲寄君泽也出现在了门口。
“大夫帮忙看看我家小姐。”
大夫恭敬的把过脉,蹙着眉起身行礼道:“小姐的高热已经褪下去,并无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