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抱小孩似的揽着她往上提了提,盈月双脚离地,被他紧紧压着才不至于掉下来。
她无助地攀着他的肩膀,发丝微乱,被迫后仰,两条辫子垂在他的臂弯里,后背贴上冰冷的车壁,眼睛里漫出层层水光,双唇肿痛,视线模糊。
易衡嘴唇含着她,半抬起眼,见她这幅似哭非哭的样子,眸色加深,亲吻她眼眶溢出的泪,然后是鼻尖、脸颊,最后落在脖颈相交的耳侧。
盈月像是再被一只要开餐的野兽舔舐,吮吻她娇嫩的耳垂,湿热的呼吸洒在她皮肤上,骨节分明的掌住她的后颈,男人的头埋在自己颈肩,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腰际暧昧的巡回,时而轻柔时而加重,似乎想陷进她柔软的肚子中。
盈月自尾椎骨升腾起一股陌生的酥麻,身上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面色潮红,呼吸急促。
昂贵的斯蒂庞克汽车车门上,女孩仰着白生生的脸,半合着眼,嘴唇艳红,男人埋首脖颈间,只露了个漂亮的后脑勺,黑色毛呢大衣落在地上,惹上尘土。
深秋时节,接近冬至,天色暗的极快,道两旁的铁艺路灯相继点亮。
盈月伏在他的怀里调整呼吸,易衡看了眼地上的外套,一手抱托着她一手打开车门,将她送了进去。
她的领子混沌间居然被解了两颗扣子,盈月细喘着,抬手盖住眼睛。
实在太荒唐了,她居然纵着他在大街上做这样亲密的事。
易衡见她没有看自己的意思,也不在意,俯下身将她扣子扣好,亲了亲她的唇角,便回到驾驶位发动汽车。
盈月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将盖在眼睛上的小臂往上挪了挪,向前看去。
男人的背影被车椅挡住大半,只能看见微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