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易衡迟迟没有给她定好卧室,盈月就自己找了个一楼西北角的小房间安置了下来。里面靠墙是个高大的立柜,柔软的铁艺大床,还有个细细窄窄的高脚桌。
窗户向北开放,可以看见庄红薇她们说的木芙蓉,枝叶丰茂,花瓣重重迭迭几乎要探进屋子来。
比自己以前那个漏风又漏雨的小屋好太多。
大家已在客厅道了晚安,各自回到楼上,只有她这间卧室在一楼。
盈月脱下外套趴进柔软的床褥里,心里有些闷闷的。
刚才易衡也在,却没提一句二楼那个房间的归属。
难道自己的猜测全然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这个房间带着里面的欧式梳妆台、紫色纱幔、阳台下的满目繁花果真都是是留给..别的女孩吗。
盈月叹了口气,提醒自己不要昏了头,多些自知之明,能逃出来已经很好了,怎么还在想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呢。
可脑子却不听使唤,总是想起船上几天的点点滴滴。
半夜醒来时看到的侧脸,他靠近自己时的呼吸,早晨看日出时肩膀上他手掌的温度。
自己的矮高跟同他的皮鞋摆在一处,早晨醒来看到他在卫生间的背影,甚至甲班上透着冷冽的鱼腥味。
记忆好像活了过来,当时忽略的细节,被现在无限放大,莫名的感受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