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郡公宅。
蚕室。
崔满仰卧于草席上,汗涔涔,气若游丝,呻楚不绝。
蝉嫣立于一旁,忍着扑鼻的朽味,表示关怀,“表兄,汝这是何苦呢?”
崔满颤声道:“蝉嫣,请许我——”
“表兄有何吩咐?”
“——许我到汝身旁为宦侍。为兄而今,已然如此,别无他望,只想……像竖刁服侍齐桓那样……服侍汝。”
这譬喻!
蝉嫣心中翻白,逊谢:“吾怎好使唤表兄呢?”
崔满艰难地摆手,“汝之顾虑,吾明了……吾今生已绝情爱之望,不争宠,亦不想做什么甫,愿与两贺郎兄弟相称……为汝侍巾栉。蝉嫣,勿令愚兄白挨一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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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满:我太监了!
太子介:I服了you!
孟尝恩公:从打鸡到割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