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嫣调皮地一挤眼,“多一颗目,兴许看得还真呢。”
阿介接了眼风,顿时觉得她可亲了,“我还怕你感动了,以身相许呢。”
蝉嫣含笑陷入沉默。
驷马狂奔,轻车疾驰,行在河岸陌上。映着胡杨的鲜绿,远处连绵的沙漠染上了温暖的橘色调。
阿介问:“怎么不说话了?”
蝉嫣揉弄着鞭柄的流苏,“我在想我的烦恼。”
“你的烦恼?”
“卧榻之侧,虎视眈眈,祖父、庶兄皆不喜我的存在。不知哪一日,一碗索饼,一盏茶,一时不备,我就呜呼哀哉,汉质帝矣。”
“他们真的会?”
蝉嫣看他,“汝亦出自天家,还天真呢?”
相比于她的忧患迫睫,他的烦恼真是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