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谢君朝看着绿雨正在给田礼歆的肩膀上药,忍不住问。
「你觉得痛吗?」田礼歆瞇眼看向谢君朝,后者连忙闭嘴。
「方才昌和伯夫人派人送了些药材过来,说是赔礼,谢谢你今天帮了她。」谢君朝一边观察田礼歆的眼色,一边又开口「我刚刚已经让人去煎药了,很快就好。」
「嗯。」田礼歆点头,默默把衣襟拉好,示意绿雨退下后,逕自背对他躺下了。
谢君朝看着在棉被里裹成一团的田礼歆,想起方才季望舒对自己说的话,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开口「我想我应该先跟你道歉,毕竟这件事是我思虑不周,没有好好跟你解释而导致的。」
那坨棉被有了动静,谢君朝看见田礼歆转过来,从棉被角落露出她那双大眼睛。
「谢谢你今天帮了我。」她小声说道。
时间回到昌和伯爵府的宴会上。
「有六个多月了吧?」谢氏指着昌和伯夫人隆起的小腹「您跟伯爷成亲多年还能这样恩爱,可真是令我好生羡慕了。」
昌和伯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轻拍她,说道「谢大娘子这么一说,倒像是笑话我了,年轻的媳妇们都还在呢。」她望向在一旁坐着的一干人等。
「父亲母亲感情好,那是极好的事。」昌和伯的两个儿媳妇倒是说得异口同声。
「可不只你们父亲母亲啊,跟自己夫婿感情好才是要紧事。」
田礼歆心想又来了,连忙又端起茶杯战术式喝茶。
因为实在战术喝茶太多次,她很快就起身要解手了。
「朝哥儿娘子,可别走丢呀。」谢氏本跟昌和伯夫人聊得正开心,眼角馀光瞄到她起身,忍不住转头关心地看她。
田礼歆点点头,然后火速往外走去。
「茅房,茅房。」田礼歆跨着欢快的步伐,一边找茅房。
她正对自己的策略洋洋得意。
因为原先坐在那桌的都是已婚妇女,除了聊自家官人带回来的官场八卦,当然少不了那方面的话题,虽然谢菱姍坐过来时,大家瞬间话锋一转,都开始聊孩子了,不过田礼歆还是觉得自己一下子接受了太多刺激的东西。
她父亲总是说人需要一些震撼教育。
田礼歆起初没太懂,现在倒是能够体会了。
从茅房里出来正要往回走,田礼歆却听到女子断断续续谈话的声音。
倒不是谈话内容多吸引人,而是她们用的是狼族语。
想不到这昌和伯爵府,也有狼族女子啊,田礼歆接过小红递过来的手绢,擦了擦刚洗好的手,一边低声对她说道。
「嫂嫂,你可回来了。」田礼歆才刚回到座位上,谢菱姍就摇着她的手「她们正拿我寻开心呢。」她一边说,一边哀怨地看着昌和伯的那两个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