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王泉正式上课的第一天。
但很遗憾,望月凛注定要错过这“第一次”了。
因为还没到学校,她就被忽然出现的轿车接走了。
车上坐着的是剑池一郎。
他拉着望月凛直接就去了公安六课总部。
王泉对那边暂时没去管,他今天得上课。
他的课是第二节。
备课什么的自然不需要。
正好望月凛不在,他也可以秀一把日语了。
只不过他会故意加点儿歪果仁口音就是了。
第二节课的时候,他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那一瞬间,他观察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之前带头霸凌望月凛的那个黄毛小太妹似乎......被孤立了。
其他学生都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正要走回座位。
但那个小太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大家哪怕路过她座位的时候,也会刻意避开,而她原本的那些跟班都坐的远远的。
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人眼神在她的位置停留过。
这完全就是把她当成了空气。
而这姑娘现在目光空洞,明显已经自闭。
真是太惨了。
王泉并没有嘲笑她。
嗯,同情有那么一点点,毕竟这小太妹长得还挺漂亮。
但那又能怎样呢,他路边看到乞讨的人也会同情,甚至会给人家买点儿吃的——不会给钱。
当然,如果他提前知道这乞讨的哥们腿之所以是断的,是因为偷人被苦主打断的话,他连吃的都不会给。
现在这黄毛小太妹就属于这种情况。
如果望月凛要原谅她,那也是那只黑长直的事情。
劝人大度要被天打雷劈,王泉又不是绝缘体,他也怕雷劈。
于是,他也无视了那小太妹,而是正式开始讲课。
在班长喊话大家都起身鞠完躬坐下之后,梳着背头西装革履还戴着金丝眼镜的王泉就像一只真正的衣冠禽兽一样开始讲课:
“大家都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咱们时间紧任务重,就不说那些虚的了。”
“课本都合起来,上面的基本没用,最起码前面的没用,建议直接翻到第五页开始学拼音,就是类似罗马音的拼音,通过这个学习效果能好很多。”王泉一手插兜扫视着下面目露好奇之色的学生们,“不过今天第一课我不会讲那些。”
他摊开课本看了眼,说道:“‘你好’什么的已经退环境了,我们那边一边见面问的是‘是了吗’,仅限熟人。”
陌生人的话,也没人会喊美女,最起码大部分人不会这么喊。
帅哥也一样。
王泉以前听说过广东那边会喊人靓仔,但他去过才知道,人家都是喊叼毛的。
不过这属于进阶学习,今天不需要用到。
看着下面一张张好奇的脸,王泉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他表情平缓,笑问道:“哪位同学知道学外语的话,先学什么最快吗?”
去宾馆找“外教”小姐姐线下教学最快。
不过这不太和谐,不适合对未成年学生们说。
有个学生开口,“先生,是问候语吧?hello、‘泥嚎’什么的都很容易就能记住。”
“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王泉看向那人。
一个头发挺长的阴沉男,长得挺帅,而且看上去有些面熟,但肯定没见过。
也许帅哥都会让人面熟吧。
就是这小子看气质就像个阴沉男,他会在课堂上主动回答问题是王泉没想到的。
看来还是不能以貌取人。
那学生笑的很腼腆,“白鸟悠,老师叫我白鸟就可以。”
白鸟......王泉记得昨天晚上无头案那里有个警视厅的警察也姓白鸟。
是亲戚?
看着确实有点儿眼熟。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他十分温和,“白鸟同学回答的很好,不过你说错了。”
他转身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
「马鹿」(baka、八嘎)。
“事实上,最容易让人记住的外语是脏话。”
比如“西八”、“shakeit”、“cyka6лrдь”、“法克”、“谢特”之类的词。
这里面除了那句俄语之外,其他的虽然可能会用尽大家毕生所学,但基本都知道意思。
就算不知道意思,也知道是骂人的话。
就连玩儿游戏,老外学中文学的最快的也是脏话。
毕竟直白的脏话一般有两个特点。
第一,字够短,朗朗上口很容易就能记住。
第二,伤害不一定高,但侮辱性极强。
最起码对面拿你这个老外说脏话当看猴戏,觉得一个老外学他们语言说脏话很有意思。
你也骂了他,而且不会被反骂,心里也能爽到。
只要大家都是小丑,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
画面拉回。
讲台下面本来安静的气氛顿时被打破,学生间传来一阵小声议论。
王泉不得不站出来维持课堂纪律,“那位同学,别看了,就是你,戴眼镜还留着西瓜头的那位同学。
“你平时跟人吵架的时候都用什么话?”
那个被点名的男生有些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说道:“哦no类(你这家伙)还有hakuqi(白痴)?”
“很不错,但还是太保守了。这就是日语的局限性。”王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日语是一种十分暧昧的语言,很多时候我们说话是不会加主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