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冷冷丢下这样一句话后,便侧身走到门口,使得雍闿与忙牙长遥遥相对。而后,随便自墙角拿起一把短刀扔在忙牙长脚旁,也不急切,只是看着忙牙长,等待其作出抉择。
“刘封,你怎能轻信了这蛮夷之言,若是没了我引路,你又如何能够毫发无损到达成都?”雍闿此时被绑在那石柱之上,虽心中万分焦急,却毫无办法,眼看着忙牙长正在低头捡起那地上的短刀,雍闿直感觉自己后颈处已是冒出阵阵凉气,他深知,此时生死完全掌握在刘封一人的手中,刘封想要让他生,他便生,刘封想要让他死,他便死,于是只能拿出自己仅剩的筹码,向刘封吼叫道。
“威胁过我的人,确是大有人在,但他们中的大部分,已然死去了,剩下的,在死去的路上……”刘封眼看雍闿面上渐渐变为了绝望,缓缓的对其言道。
“刘封,没了我的串联,你又怎能如愿掌控了南中之地,你以为那彝族之人会因此便与你结为盟友吗,你可知那彝族首领孟获……”
雍闿正说到此处,只听得“噗嗤!”一声,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同时,一颗好大的头颅翻滚到了地上,鲜红色的血霎时间便喷满了那根石柱,忙牙长手持着那柄短刀,终于在这时对雍闿下了杀手。
刘封看着死去的雍闿,而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胸口不断起伏的忙牙长,面上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将军,这雍闿已然被我杀死,不知如今可否将我与那一百名族人放回我彝人族中,首领若是得知将军将我等放回,定会对将军感恩戴德,日后加以厚报!”忙牙长将雍闿头颅斩下后,当即将手中短刀扔在脚下,向刘封拜道。
“既然应允此事,我断然不会反悔,尔等昨夜并未安睡,如今身体疲敝之下,想来亦是无力返回族中,不如随我等在此用过餐食再行返回,如何?”
忙牙长此刻一心想要快些带领族人返回族中,并将此间发生之事告知孟获,毕竟其亲手将那忙牙长斩杀并非小事,虽是被刘封怂恿方才做下此事,但一旦被雍闿族中之人得知乃是彝人将雍闿斩杀,定然会给彝族之人带去不少麻烦。
但刘封此言一出,忙牙长也是无从拒绝,且不说他所率那一百人确是饥渴非常,便是刘封当即反悔,他也是无可奈何,于是只能对刘封拱手称谢,而后跟随刘封又回到了之前关押那些彝人的屋内,等候刘封给他们分发餐食。
将忙牙长与一众彝人安顿下来之后,刘封即刻将魏延与徐庶召至厅堂之内,商讨下一步如何行进。
“主公如今将这可谓是南中消息最为灵通之人斩杀,不知我等如何前往成都,虽有法正所提供地图,但图上山川样貌皆是不甚详尽,若是贸然全速行进,一旦遭遇险情,后果不堪设想!”
徐庶此时正对着那之前法正所给地图,眉头紧皱,口中缓缓言道。确实,士燮既然找到了这雍闿引路,确是说明雍闿此人对南中各个郡县皆是十分熟知,如今斩杀了雍闿,何人能够作为向导之事,却是没了着落。
徐庶深知,此时万万不可在这西随县中久留,雍闿死在此处之事用不了数日便会被南中各个势力知晓,再过些许时日,说不得便会传到刘璋耳中,到那时,刘封率军进入南中,便会有暴露之风险,故此时已经是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