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我交州所有之物,我自然不会吝惜,子威将军与我既然已是盟友,交州之物,又如何不能借与将军,莫要说借,就是给将军些许,又有何妨?”士燮只道刘封要借之物不过是些许交州特产矿物或是其他补给之物,当下便大手一挥,夸下海口。
刘封言语如此曲折,等的就是此时,当下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朗声道:“封与诸葛亮交战数次,倒是不惧,唯独江东水军,时时困扰我荆州五郡之地,实乃难解之题,故而,封想自威彦老将军亲弟士武手中将与荆州相邻之南海一郡之地借来,待封在南海训练出一只精锐水军,便将此郡归还,据封之前所知,交州诸郡太守,皆为将军之弟,且唯将军马首是瞻,故此封不远千里前来此处,还望威彦老将军成全一二!”
刘封这番言语一出,士燮父子一时间呆立当场,一时间不知何言以对,刘封这番说辞,已然是将士燮能够拒绝之路全部堵死,南海一郡之地,虽是掌握在士燮之弟士武手中,但士武亦是士燮派遣而去之人,刘封言明此事,士燮便不能以其仅能掌控交趾一郡之地来拒绝刘封,又因南海郡中人烟稀少。
士武虽掌控南海,却并未在南海郡有所作为,而刘封所言训练水军之事,更是并未涉猎。如今被刘封提出,士燮虽心中千万个不愿,但又不能轻易得罪刘封,这才左右为难。
“这……恕燮直言,子威将军要借南海一郡之地,当不是小事,交州之事虽由燮主导,但南海乃是吾弟士武之所,不与其商议,于情于理皆不合适,故……”
这等搪塞之语,刘封自然早已料到,当下一摆手,道:“封此番借这南海一郡之地,并非白白相借,若威彦老将军可将南海借与封,两年之内,必定归还,且帮助交州训练出一支精锐水军,使南海免遭江东水军及周边水匪侵扰!”
刘封这一番话,登时又在士燮心中掀起了一阵波涛,纵观中原,若是论及水军,唯有江东,交州虽也有靠近江海之处,那无力亦无法制造战船,又何来水军,故并非士燮不想发展水军而是实在无能为力,故刘封这番许诺,使得其心中一动。
“不知……子威将军能否为我交州制造数艘战船?”士燮念及这层,不由得试探问道。
“若无战船,又如何能够称得上水军?”刘封见士燮听闻此言便换了一副模样,当即昂首挺胸答道。
“若真能如此,此事燮自然是可以为子威将军尽力一番。”士燮思来想去,都觉不应就此拒绝刘封,且不说刘封提出了如此丰厚条件,并且定下了两年之期,可以说将士燮拒绝之路彻底堵死,若士燮如此还不能顺水推舟应了此事,刘封恼怒之下,反手便可攻下南海郡,真到了那时,士燮恐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