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昭阳郡主确实读过几本医书,能说出这种专业的话来。但我说了,老首辅是肺部问题。咳血是体内多种旧伤堆积,湿热过重造成的,需得清热排湿,凉血解毒,切不可用温补的药。”
李院使听的认真,捧哏的来了句,“那用什么药才正确?”
霓裳勾唇,“凡血动,便乃实症。老首辅的病,必须要凉血清热。
老首辅体内热毒蔓延,肺痨难挨。
昭阳郡主张口就要再加一把火,嫌老首辅三个月命太长了?”
盛父怔忡的听着。
实症与虚症,是南辕北辙的两个病情。
寒药与温药,也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治疗方法。
肝脏与肺部距离很近。
两者间号脉的差别很小,可是一旦行错一步,就是在死亡边缘试探。
“父亲,听昭阳郡主的。”盛明瑰劝说盛父。
“别胡闹。”
盛父瞪了盛明瑰一眼,没把宋昭当回事,“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霓裳三下五除二跟着开了道药方,朝着宋昭弹了弹,言语间尽是优越,“难为昭阳郡主对医有兴趣,今天我就教你一句。吐血用温药是大忌,你得用寒凉药去凝排。你的药,是会害死老首辅的。”
李院使轻哼一声,“她除了会把病人往死里治还会什么?不说别的,老首辅近十年的顽疾,三天如何痊愈?真把我们当成傻瓜了吗?”
“昭阳郡主即便是看不惯南越王与盛家结盟,也不用出来害老首辅啊!这可是圣上最亲近的老师!”
“幸好今日有霓裳神医,否则盛家不敢得罪昭阳郡主,真用了昭阳郡主的药,岂不是害惨了老首辅?”
言语不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