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里也不好受。
审讯长跟着他做事，审讯长的一言一行都代表太子。
即使太子把自己撇干净了，可审讯长伏法，等于也斩了太子的一臂。
而在元淳帝心里，他这个太子的分量，也会远远大不如前。
元淳帝眼神阴沉，心寒如冰。
他生了三个儿子，最聪明最有能力的就是太子跟二皇子，因为太子是长，生下来就是储君，所以他最为器重。
可是太子所作所为，实在让他无法理解，十分失望，甚至开始怀疑，太子是不是适合继承他的位子。
他如何不知道太子是在狡辩，可谁让太子是他的儿子，他给太子颜面，就是给他自己颜面。
因此元淳帝只能顺势将怒火转移到审讯长身上。
“审讯长，太子所言，是否属实？”元淳帝目光透着锋锐的戾气。
审讯长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
就算太子不把罪名推到他身上，可天子为了维护皇室颜面，还是会把责任全部赖给他这个棋子。
太子面无表情，冷漠的看向审讯长。
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若是不顺着太子意，太子就会杀他全家。
审讯长喉头苦涩，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区别呢？
只恨他站错队，跟错了主子，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应得。
半响，终是认命的发出了虚弱的声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