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飞言语间运用佛道口绽莲花的法门,听得刘虞内心愧疚不已、冷汗连连。
“卑职知罪。”想通其中关节之处后,刘虞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快步退下。
“不过你说的不错,确实没必要在这同他公孙瓒耗下去了。”
谢云飞眯着眼抬头看向炽烈的太阳,眼下汉灵帝即将驾崩,洛阳和华北平原这边都有不少事情需要谋划。他谢云飞没这个闲工夫和公孙瓒在这置气。
“伯珪兄别来无恙否?”
饮尽盏中残茶,谢云飞晃悠悠的起身,冲着公孙瓒遥遥的施了一礼,朗声道。
“托云飞兄的福,近来过得还算安稳。”公孙瓒随即高声回道。
“你我兄弟许久未曾畅饮,谢某今日特于此小亭之中摆下酒水,请伯珪兄过来小酌一杯。”谢云飞抬脚踱了两步,冲着公孙瓒举起酒壶。
公孙瓒一扬马鞭正欲往前,他这个人向来好面子,谢云飞既然给了台阶下。那么他也就没道理再这么僵持下去。
“主公!”公孙瓒身后一名文士慌忙上前,拉住公孙瓒缰绳。
“当心有诈!”文士沉声说道,他警惕的看向谢云飞方向,仔细的观察着风吹草动,“谢云飞未带一兵一卒,实在是可疑,说不准在山林之中藏有伏兵。”
“只待主公一去,便……”文士话说到这里就猛地停住了,死死地盯着公孙瓒。
“主公,谢侯爷绝不是那等奸诈之人。”关靖疾声说道,在他看来这是与谢云飞势力和好的唯一机会了。谢云飞方势力他是了解过的,凭借着公孙瓒手下那点兵马压根不是对手。
“在下看关大人也不是那等奸诈之人呢。”
文士冲着关靖微微一躬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关靖一时语滞,颤抖着手指向那名文士,连声道:“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在下是何意思,关大人心里比谁都清楚。”文官缓缓挺起身,阴笑着说道。
“够了。”
公孙瓒略微一皱眉,低声呵斥道:“如此紧要关头,尔等竟还在争吵。”
“看来伯珪兄是不放心谢某了。”谢云飞心念一转,当即知道公孙瓒在担心什么,随即朗声说道:“既然如此,谢某便将这些酒水放于亭中,伯珪兄若有意待会派一小卒来去即可。”
谢云飞拱了拱手,懒得同对方多言语,领着几名文官和侍女离去。
公孙瓒跨坐在骏马之上,默默地看着谢云飞消失在地平线上。半晌才冲着身旁一名骑士一招手,“替我将那壶酒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