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责所在啊。”桥瑁单手撑地慢慢站起,望着南方轻声说道“国有律法,牧守不得擅离治所。我身为云中郡守,区区尸灾就逼得我逃离云中郡。这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我桥瑁?”
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桥瑁缓步走入郡守府“这场尸灾哪是那么简单的。”桥瑁闭上眼缓缓地呼吸,只觉得胸口愈发沉闷。
远处桥瑁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来“你们先在这里休息几日,等事态缓和下来我派军中好手护送你们回洛阳……”
“看起来,他已经知道这场尸灾是人为的了。”谢云飞心中感到一丝不妙,桥瑁是已经知道这场尸灾是何人所为还只是猜测出这是人为的?如果桥瑁已经知道,那么到底是怎样的敌人让桥瑁这样的宿将如此忌惮?连云中郡城都不敢出?
“难不成黄巾军张角三兄弟,有一人已经都来这里?”能令桥瑁忌惮的也只有同等级甚至更高级别的存在了。
来到桥瑁为自己安排的房间,谢云飞眼前又一次浮现桥瑁略显颓唐的背影。他心中不停推断着近几日发生的一切,逐渐陷入梦境。
黑暗中,正睡得迷迷糊糊地谢云飞pi股上突然间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揪着耳朵从床上拽起来。谢云飞拼命的揉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内不知什么时候已点上一支蜡烛。幽黄的烛火在黑暗里倔强的散发着光芒。
陆烟一身紫色道袍,叉着腰站在那里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己。
“又是道袍……”谢云飞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这小姑娘又不是道姑没事非穿一身道袍干什么?难不成真是道袍控?或者小时候想穿道袍但是没钱买,长大后有了钱就拼命的买来道袍拼命的穿。以添补幼时的空虚?
“师父,你这是?”谢云飞揉着眼睛做出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帮你筑基。”陆烟闪电般shen出手揪着谢云飞的后衣领,将他甩到房间外。摔得谢云飞吃了一嘴的泥,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却见庭院中央,放着一口大缸,缸的四周围了七个木桶。木桶内,白气升腾盛满热水。
那口缸通体翠绿,大缸表面用金粉涂上两只白虎。翠绿色的背景下,两只白虎做猛虎下山状虽然是绘在缸壁上只是假物。谢云飞乍见之下,却也被这份威势冲的呼吸一滞。
陆烟缓步上前又一次掏出小布袋,从袋中往外药材。几个呼吸的功夫,缸内已堆满各种奇珍药材。陆烟那双雪白滑*嫩的秀手猛地在大缸边缘一拍,一阵紫红色的气流从她掌心涌入缸中。刹那间,周围七个木桶内的热水化作水柱涌入大缸。
眨眼间,涌入缸内的热水重新沸腾!陆烟深吸一口气,掌心紫红色气流疯狂涌出将整个大缸都完完全全包裹住。待到几息以后,气流撤去满缸的药材尽数化开溶入热水中。原本满缸清澈的热水,也变成妖异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