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数十万百姓齐齐拜倒,就连在屋中熟睡的人都已被那月华浸身,在梦中低声祷祝起来。
无数信力涌入谢云飞放出的昊天镜上。
那日与独孤剑圣一战后,消耗的信力又得到补充。
谢云飞用拜月教力束缚住皇宫内所有侍卫,那面皮白净的宦官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张无须白脸涨得通红,凭空生升了起来。
两只手抓住自己的喉咙,双脚不停地乱蹬着,连那鲨皮高脚长靴也被踹了下来,已经说不出话。
南蛮妈妈不敢置信地看着拜月教主一步步往巫王身前走去。
他想干什么?
难道——!
嘭!
那宦官的头颅像是熟透的西瓜被菜刀从中斫开,一声轻响,脑袋裂成两半,还和着高台下墙壁上的无数声轻响,只见那些被白光逼到墙壁上的侍卫,也被白光之力生生压进了墙壁里,血肉吃不住两方大力,被挤得爆开一阵血雾,一时间,大殿内血腥气直漫开来。墙上血字人形数十个一字排开,煞是唬人。
巫王的眼中充满慌乱,眼看那魔神般的拜月教主缓步走来,越来越近,他已经从龙椅上逃了下来,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将拜月教主这个祸害抓起来,投入大牢,却引来他的绝地反击。
他也不知道自己心思是怎么转的,几十年前,国事被石长老、青儿、拜月教主三人把持,他被架空,做个太上皇,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今天他是发什么疯!
血鸦来了之后,他却一直心绪不宁,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夜醒来,就下了这个决心。
现在看到拜月教主身后散开的血雾,往日里对拜月教主的恐惧才算回来,牙齿吓得发抖,发出咯咯的响声。
“护驾!南将军护驾!”
巫王缩在一角,此时高台上唯一往下的通路已经被拜月教主堵住,他不敢往下走,更不敢从高台上往下跳去。现在他只后悔当初为了气派,吩咐工匠把这个高台作得奇高无比,几乎要顶到了殿顶,现在就是想下去也难。
南蛮将军自然没有上去护驾,不知怎的,她经过最初的慌乱后,似乎也被那头顶上的月光影响,昔日巫王任凭巫后去送死,事后就是拜月教主镇住巫后,化成石像顶在圣湖也毫不理会。
只是每年祭祀时,假惺惺地去圣湖边看上几眼,流几滴眼泪就算悔过。
这种软弱的男人根本不该坐在那个位置上。也许南诏国是要换个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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