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理反应完全不受控制。
贺应浓低头,在钟声晚撑着他胸口的胳膊上亲了亲:“真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
钟声晚感觉印在胳膊上的吻怀有莫名的能量,不然为什么整条胳膊都酥酥麻麻,还无法集聚力气。
他跳下床。
洗漱的时候还在想那句话,每一天都是这样。
哪样?
两个人抱成一团?
咳......
钟声晚感觉自己像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亡国之君,贺应浓已经兵临城下,他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候需要有个军师。
在娱乐圈这片海中,金云东这个浪里白条显然是个好人选。
钟声晚无中生友的告诉金云东,有个娱乐圈的朋友目前正碰到感情上的烦恼。
对方攻势猛烈。
他那个朋友不知如何是好。
金云东摸了摸钟声晚的脑门,没发烧:“钟钟,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吧!你清醒一点,楚锦宸那个混球有什么好?”
钟声晚:“不是,你听我.......”
金云东动了气:“听什么听!你想想你靠近楚锦宸的时候过的什么日子,现在又过的什么日子?”
他摸一把钟声晚的脸:“贺总给你养的溜光水滑,就是让你重整旗鼓去跳火坑的?他哪里不好,难道......”
金云东往钟声晚腰以下膝盖往上瞄了瞄。
钟声晚:“......他好得很!”
可不好么。
睡觉不老实的时候无意中碰到过,那体量,魂差点没给他吓飞。
看金云东忧心如焚,恨不能立即将楚锦宸骗到荒郊野地打闷棍,再扔到深山老林里之类,钟声晚老实交代。
假结婚的事肯定不能说。
他半真半假:“我就是觉得贺应浓他......”
金云东:“嗯?”
钟声晚:“他太紧张我了,事无巨细你明白吗,我有些......不习惯。”
金云东:“......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钟声晚:“......”
金云东:“那方面也特别厉害,你受不了了?”问句,但神态动作已经给予了这个问题答案。
钟声晚想赶紧糊弄过去这一段,遂点头,心里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金云东放松下来,只要不是楚锦宸搞事就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贺总不是一直都很紧张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
钟声晚记得金云东和贺应浓见面的次数很少,两个人有交流都要追溯到他们刚结婚那会儿。
那时候......
他问:“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回家的路上,钟声晚有些恍惚,他和金云东认识的贺应浓,好像是两个人。
金云东认识的贺应浓更像原著中描述的那个,和任何人都有距离,完全高岭之花本花,不好接近和不好得罪到极点。
钟声晚认识的贺应浓,外表冷漠内心温柔,有原则有底线,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靠,至少在钟声晚眼里,那个人是贺应浓。
他意识到,他是贺应浓世界中的意外。
在更早一些,甚至两个人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已经是。
和金云东的谈话像给钟声晚吃了一颗定心丸,让钟声晚意识到,贺应浓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临时起意。
从这天开始,钟声晚开始重新审视和贺应浓的关系。
贺应浓察觉到钟声晚的变化,在钟声晚外出拍广告的一天,请金云东吃了顿饭。
一顿饭显然不够表达某种谢意。
他告诉金云东,国外某个大品牌仅限十辆的超跑,有意给他留一辆,只是他不喜欢开超跑,想将这个名额让渡出去。
金云东最近正在打听那个超跑的事。
相当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