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就他一个。
本来还有转正的贺景兰亲妈,在贺爷爷病重时阴阳怪气过一次后,就被贺应浓送到乡下的农业果园去了。
贺家的果园在南方,一年四季都有活,干活才供饭,不干活没得吃。
贺清海找过人,还接回来过,不过接回来的第二天连他都被打包送到了果园。
呆不到一周,就劝贺景兰亲妈好好在这个干,一日三餐都管饱,摘果子除草都强身健体,多好,又千方百计联系上贺老爷子,认错服软。
至于小娇妻,再也不提了。
钟声晚这里,睡的挺好。
下楼吃早餐,发现客厅多了个昨晚没见过的女人,举手投足挺优雅漂亮,看到钟声晚却满是挑剔。
这挑剔的目光有点眼熟,八点档婆媳剧中见过。
挑剔中还有几分如果你现在请安,就勉强多看你一眼的骄傲和笃定。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61章 他不需要做选择。
钟声晚有点猜到挑剔的看着他的女人是谁, 没搭理。
在贺家,他完全是爱屋及乌的模式,过去对贺应浓不怎么样的人, 通通都不在礼待的范围内。
女人看钟声晚径直越过自己坐了,完全无视的态度,让佣人给自己上早餐时的态度倒很和煦, 不由气闷。
憋了好几秒,禁不住道:“到别人家做客, 总该有些礼貌吧。”
这会儿挺早, 大厅里再没别人。
钟声晚看着这个妆容精致气势凌人的女人,淡淡道:“这是我家。”他长的好,言谈毫不客气的时候, 那种自身逼人的昳丽和贵气会极有攻击性。
话也说的很理直气壮。
这是贺应浓的地盘, 作为贺应浓法律意义上的伴侣, 这里就是他家。
女人气急,不过她出身优渥, 很快又调整情绪,重新调动起那种高人一等的优雅, 像下最后通牒般道:“我叫李绘洁。”
她不信眼前这个少年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佣人端来了早餐。
钟声晚低声道谢, 这才道:“我知道你。”
李绘洁意外,知道还这么没有礼貌......
钟声晚继续道:“因为生产大出血就屡次虐待亲生孩子, 离婚时抛弃他, 再嫁后对他不闻不问,等儿子有出息了又贴上来,妄想作威作福, 哦......对了, 还有孕前孕后都出轨, 换男人比换衣服都勤,怎么样,我说的够详细吧。”
李绘洁像被人打了一个......不对,是很多个耳光,又气又惊之下,嘴唇都颤抖,见鬼一个盯着钟声晚看。
钟声晚冷冷看着她:“如果有遗漏的,你现在可以补充。”
李绘洁:“......不过是一个戏子,也敢......”
钟声晚:“少来这套,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人倒是有,戏子是封建社会的说法,我要是戏子,你这种对婚姻不忠,对子不慈的女人,是不是该被沉塘八百回?”
他很庆幸有钟家做后盾。
这后盾让他在维护贺应浓的时候四平八稳,不至于被人挑剔工作和身价就哑口无言的。
李绘洁:“是他先出的轨!”
她不知道钟声晚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但已经被带入这个情境中,下意识为自己辩解,这个“他”说的是前夫贺清海。
钟声晚:“你可以离婚,可以鱼死网破,可以摆烂,但你做了最不该做的,迁怒、泄愤、抹黑......你不配做一个母亲。以前怎么样我不知道,但以后,贺家的事我说了算,你懂吗?”
李绘洁:“我要见贺应浓!”
钟声晚:“我不准,那是我老公,最爱我,也最听我的,却不一定还认你做母亲。”话说的有些多,到这会儿看李绘洁快要气昏过去,看一眼那边站着六生:“送客。”
他说的理直气壮,反正来之前贺应浓说了,凭他高兴,想怎么样怎么样。
六生喜滋滋的上来,因为李绘洁后来改嫁给了邹家,就道:“邹夫人,请吧。”
比起时不时蹦跶的贺清海,他更讨厌李绘洁,一个母亲,每次拿生产时大出血来要挟自己的儿子,真是够够的了。
李绘洁:“我要是不走呢?”
钟声晚:“不走就不走,反正家里也不缺你一口饭,不过邹家是吧,听说最近生意做的挺红火,我不高兴的时候,就不喜欢别人也高兴,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不过我哥和我老公倒挺懂的,我请他们让别人也不高兴,你说能行吗?”
李绘洁脸色难看。
这些年李家早没落了,否则她也不会下嫁邹家,邹家看在贺应浓的面子上倒多有礼待,可万一这层泡沫被戳破......
赶走李绘洁,面前的粥温度刚刚好,钟声晚心满意足的吃了个早饭,说想去院子里转转。
六生看钟声晚只穿个薄毛衣,怕他感冒,外面昨晚刚下过雪,就跑上楼取羽绒服,拐角处站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