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心思沉重得朝道观外面走去,这时天已经黑了,一如我们的心境,潮湿黑暗,找不到出口。
“哥哥哥哥,你叫丁隐吧?”
就在这时,一个九岁大的小孩儿朝我跑了过来。
我很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名字,却还是点了点头:“对,我叫丁隐,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刚才有个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喏!”
小孩儿刚把信奉塞进我手里,他妈妈就喊他快点过来,一会还要下山呢,小孩儿喊了声好嘞,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那个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写,林队担心有诈,让我把信交给他,由他来打开。
“没事儿,我有这个。”我熟练得从口袋里取出口罩,手套,戴上以后,缓缓打开了信封。
在我将信纸抽出来的那一刻,一股好闻的茶香扑面而来,信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这样几行字:“1720年,科学家牛顿投资南海公司失败,损失两万英镑,不仅赔光家产,还负债累累。就此牛顿沉溺于神学,孜孜不倦的研究炼金术。数次实验,牛顿发明出点骨化金术,记录于晚年的一份手稿中,结果实验室却突遭大火,手稿也不翼而飞。”
“据可靠消息,一年前英国某富翁得到了这篇手稿,在秘密场所进行拍卖后,不知所踪。”
看完这段文字以后,饺子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假的,线索居然从天而降?是不是有人在捉弄我们呀。”
“这个人明显知道我们在查与炼金术有关的东西,不可能是捉弄抑或玩笑。“我说道。
林队双手抱胸,疑惑道:“那就更奇怪了,知道内情却不汇报给警局,而是写信给你。丁隐,这个人是冲你来。”
后半句话,明显是肯定的语气!
我将信纸置于鼻下,闭上眼睛,轻轻嗅闻着纸张的气息。
林队还在分析这个人是敌是友,饺子却已经为我担心起来:“之前江北残刀组织就盯上了丁隐,这次该不会是想钓鱼,害丁隐吧?”
我摒弃一切杂念,努力不让外界的声音影响到我,一心一意得辨别着纸张的茶香。
许久之后,我终于记起了这股茶香的味道,然后看向林队跟饺子说道:“她应该没有恶意,是故人。”
“丁隐,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这个提供信息的人不是故意要害你?”饺子急切得问。
我眯着眼点了点头:“应该不会,况且我们手头也没有别的线索可查,试试看这条线查下去有没有收获吧。别忘了,在静川市无量观后面的暗室里,除了炼丹炉外,还有化学实验室,实验室不是正好跟这封信的内容所对应上了吗?”
“那个人将古代炼丹术跟现代科技相结合,双管其下,玄学跟科学他哪个都信,哪个都不唯一,也就是说,对于他来说,哪个有用就用哪个……”
林队还是比较相信我,他见我这么说,表示这就联系慕容清烟,看顺着这封信的线索能不能查到什么。
在下山的路上,饺子再三询问我:“故人到底是谁啊,丁隐,你还有什么朋友是我不认识的。”
我将头别到一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右手却死死得攥紧了那封信,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幅画面:一杯茶盏,几许茶叶,一入水便溢出满室茶香。
那茶叶形状奇异,叶片上面白,下面黑,好似月光照耀在茶芽上,得名“月光白。”
会是她吗?
我不得而知,只知道在饺子三番五次询问,对方会不会故意害我的时候,我虽然给她摆事实讲道理,却也保留了最坏的打算。
此人若真是她,那这封信就算是陷阱,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