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找了附近几个乞丐,每人给了一百文铜板,让他们偷偷跟着阿樱和阿七。
乞丐们接了铜板,高兴坏了,一个劲地喊容祁大爷。
容祁付给人铜板的时候,有些不舍,试图讨价还价。
即使神君下凡体验生活,容祁也无法适应跟穷鬼讨价还价。
痛心疾首后也只能叹息,这都是命。
紧接着容祁去寻常其他铺子,掌柜伙计都说认识容祁的,知道容祁是苏老板的相公,一个个都非常客气。
容祁最后一站去了戏坊,他看了一场舞台剧排练,虽然颜值在线但是演技很差。
不过皇帝的替身妃的小说卖得很好,可能话剧先出来,导致一批读者成了死忠粉,没事就冒出来找演员要签名,送礼物。
尤其演皇帝的男演员,可是人气蹭蹭涨的,京都城里的暴发户女儿都来求亲了。
容祁微微感叹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回家。
而苏慕瑶已经跟曹幼宁相处一日了,曹幼宁今日笑的次数比一年还要多。
主要是苏慕瑶讲的笑话太好笑了。
容祁天灰蒙蒙才归家,在门口就听到了两个女子笑呵呵的声音。
他家娘子说:“那书生只是来赶考的,因家境贫寒,住不起客栈,租了一个院落。于是这天女鬼寻上门,书生正在屋里洗澡,女鬼如同往常一般,叉腰站在门口哈哈哈大笑,书生只觉得阴风阵阵,坐在浴桶里瑟瑟发抖。”
“然后呢?”
“然后女鬼就穿过门,飘了进去。书生就看到女鬼的样子,女鬼七窍流血,头发蓬乱,看到书生两眼发光,书生吓死了,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曹幼宁听得越发紧张,急急忙忙催促说:“后来呢?女鬼对书生做了什么?”
“女鬼也啊啊啊乱叫,因为书生没穿衣裳,书生被硬生生地叫醒了。”
“接着呢?我紧张啊!啊呦,瑶瑶你快别卖关子,快说快说!”
容祁有些吃味,心里超级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小媳妇可从没有跟他讲故事。
每天都是忙着做生意,回了屋也是倒头就睡,累得好像耕地的牛。
怎么曹幼宁一来,她就不想着做生意了,跟人家姑娘说说笑笑,还挺能哄着人开心的。
真的很气人!
凭什么曹幼宁有这个机会享受苏慕瑶的温柔待遇,而他不行。
容祁不想回家了,在门口站着,想着他那没心肺的娘子什么时候记起他。
萧南屿来的时候,容祁还站在门口,像一尊看门的狗。
他纳闷地询问:“你怎么不进去?”
“吹冷风。”
“好端端的吹什么冷风。”
“清醒头脑,促使自己冷静。”
容祁的话让萧南屿很是无语,他皱着眉道:“那你挪一下,我要进去了。”
容祁看到萧南屿就像揍他一顿,这人三天两头跑他家,麻烦他完了又麻烦他媳妇。
要不要脸啊!!!
“我家是金山银山吗?你是掉钱眼里的了天天往我家里钻?有意思吗?”
这话落下,萧南屿觉得容祁吃错药了,他努了努嘴,犹豫了下道:“我媳妇住你家里。”
“我们都没允许你把你媳妇寄养在我家里!我劝你赶紧把你媳妇接回去,别影响我们正常生活。”
外头有说话声,苏慕瑶有听到,故而她停止给曹幼宁讲故事。
她走到门口把门给打开后,看到了争吵的容祁和萧南屿。
苏慕瑶很是困惑,不解且困惑地说:“怎么回事?我在院子都听到你们吵嘴的声。”
容祁争得面红耳赤,僵硬地转身面对苏慕瑶道:“没有!我们正常培养兄弟情。”
“!!!”
落了话容祁就觉得脸有些臊,伸手拉住苏慕瑶的手,扯拉着她往灶房走去。
“做饭了吗?要是没做饭,我给你搭把手。”
“啊哟,给忘了!是该做饭了。”
苏慕瑶给曹幼宁讲故事,讲得忘记做饭了。
她忙进去灶房淘米做饭。
萧南屿走了进来,躺在摇椅上的曹幼宁起了身。
她拖着肚子看着关门的萧南屿道:“你回来了?怎么跟容公子吵起来了?”
萧南屿还是挺了解容祁的,这么不待见他和曹幼宁,无非是过分占用了苏慕瑶的时候。
“没什么,男人也有这么几天心情糟糕的,过几日就好了。”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男人难不成跟女人一样也来月信。”
“对啊!你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
灶房里给苏慕瑶搭把手的容祁很郁闷,他低着头洗碗筷。
苏慕瑶正在煮鸡汤,侧头看了一眼容祁道:“今日去巡查铺子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食材可是新鲜的?账目可清晰?”
容祁沉吟了下,老老实实地说:“你是不是过于相信阿樱和阿七了?今日发现很多辅助食材都不怎么合格,盘点实物少了十箱方便面。”
苏慕瑶一愣,皱眉道:“怎么会?阿樱和阿七这对兄妹,我们是有卖身契的,不应该会做手脚的。”
“问题是确实青菜不新鲜,鸡蛋个头小,豆芽都是老豆芽。”
苏慕瑶闻言,一阵沉默。
“询问了阿七,阿七支支吾吾啥也不说。这肯定是有问题的!平日里你倒是仔细些,别那么轻易相信人。”
“明日我一早就去店里盘查。”
苏慕瑶还是对自己的店铺很上心的,方便面是她做的比较成功的事业了。
她希望会有更多的人认识方便面,知道方便面有多方便。
容祁沉吟了下道:“我已经派路边上的人乞丐盯着了,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汇报给我,耐心等待两日。”
这话落下苏慕瑶直夸道:“还是你聪明!没白长这么大个脑袋!”
“!!!”
苏慕瑶的夸奖并没有让容祁开心,容祁郁闷的说:“你倒是跟那个曹幼宁挺合得来的!一天都陪着她还十分有耐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曹幼宁的……”
“曹幼宁的什么?”
“相公。”
容祁负气地说,然后哼了哼,埋头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