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下苏慕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眼神甚是勾人。
一旁靠着墙的萧南屿都看傻了,没想到乡村姑娘也有不失妩媚的样子。
容祁轻笑,眨了两下眼,咳咳两声轻咳,颇为绅士地说:“那我能进去跟你们一起用早膳吗?”
“我能说什么?又有谁能架得住你这样的攻势?天天往我家门口塞吃食还掐着点的来。”
苏慕瑶落了话,转身便进了院子。
容祁提着食盒也跟着进去了,外头的萧南屿啧了一声,暗叹容祁还真是追妻小能手。
和和美美用了早膳,苏慕青去了学堂,苏慕瑶去了铺子,容祁恰适宜地离开。
回去的时候萧南屿感觉出了容祁轻快的步伐,紧跟着问:“那么高兴只是准备去练兵场找将士们推销姨妈巾吗?”
“我有那么憨吗?我去书斋把皇上提的字拿回来。”
“你裱了萧南飞的字,那蠢货写的你也敢挂?”
这话容祁就不爱听了,都是皇家人还是流着同样的血,何必相互伤害。
“虽然你是治国之才,可架不住你没有这个命?现在皇帝是萧南风,你可懂?”
“!!!”
“我可不管皇帝叫什么,我只管皇帝给我提的字能让我小媳妇的铺子生意蒸蒸日上。”
容祁的话让萧南屿很伤心,相处也有段时日了,萧南屿把容祁当做亲兄弟,结果容祁这货不会做人,当着面就戳穿他们之间的塑料友谊。
他哼了一声,较为傲娇地说:“等我做了皇帝,我绝对不会给你题字做门匾。你想都别想。”
容祁给了萧南屿一个自我体会的眼神,然后转开眼,哼着小调。
萧南屿气的要死,却无可奈何。
在书斋拿了裱好的字,容祁准备去找苏慕瑶,给予一个惊喜。
没想到却在书斋遇到了熟悉的人。
那是首辅家的轿子,从轿子里走出了一妇人。
这个妇人穿着华丽且鲜明的衣裳,手里捏着帕子,一副深宅闺秀之样。
妇人发髻梳理得整整齐齐,斜插了一只碧绿色步摇,胸前挂着一串海南珍珠,手腕的白玉镯子衬得妇人手腕纤细。
轿子身后还有一轿子,出来一女子,看样子是十七八岁。一张圆脸可可爱爱,笑起来有酒窝。
那女子笑着到了妇人身旁,挽住了妇人的手臂,甜甜地喊道:“姨娘!就是这了!”
容祁看着两人皱了皱眉,一旁的萧南屿见容祁看的两人目光深沉,小声说道:“怎么了?你是看上首辅家的小姐了?”
“首辅家?”
“上官首辅,寒门出身,娶了长公主,步步青云,如今可是兵部尚书郎。”
容祁闻言嗤了一声,他淡淡道:“我可没看那姑娘。”
“不看姑娘难不成你看的是上了年纪的妇人?你口味到是重。看上的不是特小就是特老的。”
要说萧南屿嘴巴有多损,现在这话就能体现出来。
容祁收回目光,无语极了。
妇人与小姐踏入书斋,便与容器对碰。
妇人抬眼便看到容祁,整个人都错愕住了。
容祁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拿着裱好的字迈出门槛。
妇人身边的小姐显然是认识萧南屿的,忙追了出去。
小姐跑了两步喊道:“南屿哥哥!”
容祁皱了皱眉,侧身看去。
小姐已经气喘到了他跟前,微微福了福身道:“多年不见南屿哥哥,当真是变化极大,让凝儿不敢贸然相认。”
容祁皱了皱眉,看向萧南屿。
那眼神好像再说【看吧!你的烂桃花。】
萧南屿扯了扯嘴角,不知怎么解释干脆就不解释,环手在胸前,哼了一声。
容祁无语看向首辅家的小姐道:“你谁?别哥哥哥哥地乱叫,我可没有什么妹子。”
首辅家小姐叫做上官凝儿,自小便与曹幼柠交好,是闺中密友。上官凝儿一直从闺蜜口中听到萧南屿的事迹,听说了就对这个男人有了倾慕之情。可碍于与曹幼柠的关系,一直压抑着这份情感。
如今曹幼柠进宫做了贵妃,萧南屿还没有立王妃,她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了下。
显然眼前俊朗的男人根本不认识她,既然她做不到让他过目不忘,那就一直过目,过目,过目,直到过目不忘。
“臣女见过平南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平南王大人有大量饶了臣女。”
话落下上官凝儿便朝着容祁行了大礼,双手交叠,微低垂脑袋,恭恭敬敬作礼。
这是萧寻国的对皇室之人最大的礼,平日里是不多见的。
容祁见状转身道:“礼我收下了,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
容祁的不近人情没有让上官凝儿感到一丝丝的不适,他是她的心上人。
他是赫赫有名,屡战屡胜的平南王,是一代武将,是她的英雄。
每个追梦的女孩都不会觉得追逐一个人是件丢脸的事。
她一定可以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的王妃。
妇人悄然走到上官凝儿身边,茫然地询问:“他是谁?”
“平南王萧南屿,如果不是战亡的假消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一定是他。”
这话落下妇人紧紧拧眉,面上全是愁容。
容祁去找苏慕瑶的路上,萧南屿笑话说:“你对除去苏慕瑶以外的女子都这样吗?不近人情,不留情面,还是你本就是不善言辞,不讨人喜欢。”
容祁斜睨了萧南屿,并不觉得自己态度有问题。
他淡淡道:“我若是来者不拒,如何给瑶瑶安全感?这世上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你是说苏慕瑶的灵魂有趣?”
萧南屿诧异的询问,他并不觉得苏慕瑶的灵魂有趣。
相反他觉得苏慕瑶是人间清醒型,她明确自己想要什么,对自己也有个很清晰的定位。
这样的女人是理智的,绝对不会是个为了追求爱情,为一个男人变得疯狂的女子。
这种女子没有女子该有的柔情,但是她会有民族精神,国家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