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祁的大方承认换来了苏慕山的诧异,要知道容祁是多么傲娇的人啊~
苏慕山不知道怎么安慰容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没事的!你有婚书。”
容祁知道有婚书苏慕瑶不能嫁给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马上走,不要慌!在我心里你是最优秀的,我认定的人不会差的。”
苏慕山看容祁越看越喜欢,就好像容祁是他的小孩似的。
打从他将容祁给捡回来后,他就是他的心头肉。
容祁斜睨了他一眼,郑重地点头。
容祁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一刻都不耽搁。
傅严知道容祁带着苏慕瑶走了,站在山寨的城墙上,流下不甘的泪水。
历经半月,容祁带着苏慕瑶到达了京都城,这是萧寻国的首都。
果然京都城的繁华是比县城,小镇,农村要来的繁华,人满为患不说,街边上的摊位都是整整齐齐排成了一行,每家铺子的门匾都是清一色的棕红色檀木。
京都城的服饰都是潮流,女孩子头上戴着的,腰间挂着的都是流苏。男人腰间不是玉佩,黑白就是同心结。
就连男人穿着靴子都有浅系花纹,女孩子的绣花鞋都绣着并蒂莲花。
苏慕瑶觉得自己土爆了,在这里简直像个村姑。
容祁找了一家客栈,让苏慕瑶和苏慕青先行住下。
苏慕瑶倒是没有问容祁什么时候接她去他府上,更没有让他向她证明他的身份。
至于为什么,她不是来享荣华的,她是来查凶手找父亲顺便做生意的。
容祁到了京都城也没有畏畏缩缩,就很大方的走了出去,回了萧南屿的府邸。
果然萧南屿的府邸上挂着白幡,白灯笼,那是死了人才用的。
容祁大摇大摆地走过去,门口的侍卫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亮了眼睛仔细一瞅。
“将,将军!”
守门的吓傻了,甚至都来不及进去通报管家。
萧南屿回将军府的事立即传开了,原本战死的五皇子活了。
萧南屿的两个舅舅得到消息都赶来了。
容祁知道萧南屿是个话不多,为人冷清的人,故而一直都维持着一个表情。
宫里也接到了消息,原本该战死的当场五皇子死而复生回来了。
太后慌了,皇帝慌了,朝中的摄政王,尚书首辅都慌了。
因为先帝有意将皇位传授给萧南屿,而萧南屿这个人绝对不会允许结党营私,外戚独大等现象。
慌了的太后和皇帝立即出宫去了萧南屿生前的将军府。
容祁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府上下人在他的吩咐下撤下了高挂的白色灯笼以及白幡。
太后和皇帝赶到的时候,容祁正不慌不忙地用膳食。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身边的太监再次尖锐着嗓子提醒到了,容祁依旧不成拿眼瞧着。
太后是较为年轻的,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她嫁给先帝的时候,先帝已经一只脚踏入了棺材,这把年纪的皇帝是没有生育能力的了,故而太后没有为先帝生出子嗣。
当然太后在为妃时也是较为受宠的,因为出身不错,被大臣拥戴。
萧寻国皇帝萧南飞是太后的庶妹所生的孩子,资质平平没有出彩的地方,先帝曾说萧南飞愚不可及。
而这个愚不可及的新帝为了坐上皇位,表面与太后母子情深,实则早叛变了,毕竟谁会做一颗棋子呢?
两人都怕萧南屿,因为萧南屿生母乃曹贵妃,两个舅舅分别担任要职,大舅舅是右相,二舅舅是少年一战成名的骠骑将军。
两人舅舅急急赶来,看到容祁在用膳,而门口站着太后和皇帝。
两人立即见礼:“微臣见过太后,皇上。”
萧南飞一直挺嫉妒萧南屿的,因为萧南屿身份尊贵,自身本事强,年纪轻轻就上阵杀敌,其气魄是众多皇子没有的。
虽然嫉妒但是萧南飞不怕,因为他现在是皇帝了。
“五皇兄。”
容祁回来并不是来参与内斗的,他回京都的主要原因是来找回萧南屿的一魄,将身子还给萧南屿,他全身而退带着苏慕瑶回凤神殿。
所以维持表面的和谐是较为重要的。
容祁放下了筷子走了过去,来到了萧南飞的跟前。
他敷衍作礼,沉声道:“微臣叩见皇上!”
这一声皇上就是认定了萧南飞,表面的塑料兄弟情可以继续维持下去。
当下他一把抱住了容祁,喜极而泣道:“五皇兄,你还活着朕实在是太高兴了。真是太好了。”
真心假意容祁不会去分辨,不着痕迹推开萧南飞,容祁道:“微臣也不曾想过微臣能活着回来。”
那场战役萧南屿是死了的,这消息千真万确,根本不会有错。
带有毒的箭刺入胸膛,没有换上穿山甲的萧南屿不可能活着。
可萧南屿回来了,他活着回来了。
太后摸不透萧南屿的意思,那一场战役她派去刺杀的人说萧南屿当场断气,毫无生还的可能。
太后上前,含泪说:“皇儿能回来真是太好了,你父皇在天之灵必是欣慰的。”
“儿臣没能第一时间回来,让母后为其担心,是儿臣的不孝。只因儿臣身受重伤还中了毒,若不是被神医所救,儿臣可能已不在人世间。这必是父皇在天之灵的庇护。”
这话落下太后惊了,眼前的萧南屿好似不太一样。
萧南屿是个有恋母情结的男人,曹贵妃是他的生母,非常受皇帝喜欢,打从先帝年少起,曹贵妃就是他身边的女人了。
本来这后位是曹贵妃的,结果那年皇帝册封了太后为皇后。
曹贵妃郁郁寡欢,一病不起,销香玉陨了。
至此萧南屿便对太后敌意很深。
“皇儿能死里逃生,定然是菩萨保佑,也不枉费哀家日日夜夜为你吃斋念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太后和皇帝跟容祁叙旧完毕,两人便离开了。
两位舅舅等人一走,关上房门。
右丞相看着完好的容祁,高兴地说:“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定然是你娘在保佑你大难不死。”
“我就说一定活着,派去的人没有找回来尸首,一天找不到尸首,那便是活着。”骠骑将军说道。
容祁跟萧南屿的两位舅舅没什么好感,故而并不热络。
右相见容祁不说话,也停止了笑,他与骠骑将军对看了两眼。
这样的互动容祁不是没发觉,他微微蹙眉。
“两位有话便直说。”
曹右相迟疑了下,沉吟道:“有一件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容祁倒是从容,走到了一边位置上坐下,淡淡道:“坐下说。”
两位舅舅顿时有些坐立难安,一个坐了站,一个站了坐,倒也是默契。
容祁拿了茶盏,浅浅地尝了一口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