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通商衙门前的惨案发生之后,天津震动!华北震动!中华震动!
还不等清廷有所反应,法、英、美(林)、俄、普、比、西七国联名向其提出抗议,并且要求清政府确保在津外宾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并且严惩闹事华民,释放被关押的教民。
其中普鲁士政府于一周后,突然单方面撤销了照会要求,并不声不响地以“力格宾”号商船撤走了在天津的152个侨民,退出了对清政府的施压行列。
据事后的解密资料显示,普鲁士在行动之前,宰相兼外交大臣俾斯麦曾与大明驻法兰克福公使赵以炯有过一次长达四个小时的私人会务。
虽然经过四小时的会务后,这个容克贵族出生的外交天才还是没有想明白明国对清国到底是什么态度,为什么明国要求保护清国的子民,清国方面反而模棱两可。
不过他还是在得到了追加一套【微笑电击屠宰流水线】的允诺后,立刻撤回了所有在华的普鲁士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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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洋人的步步紧逼,清政府的反应显然是极其缓慢的。
天津虽然就在天子脚下,但也正因为它在天子脚下,所以成了各方博弈的战场。
杏贞党希望借此铲除恭亲王党的根据地,而恭亲王党也试图借着拳乱,明确唯有洋人可救大清的高瞻远瞩。
整个三月间,朝廷没有一兵一卒进入天津,天津仿佛成了被人遗忘的角落。
在此期间,天津城各处又陆陆续续爆发了多起拳壮袭击洋人及教民的事件。
望海楼教堂、慈仁堂,及其他数座英美教堂都遭到了攻击。
从纵火暗杀,到趁夜朝教堂大门泼黑狗血,往洋人院子里丢妇女的月事带,种种事件层出不来穷。
总得来说,伤害不大,侮辱性……也就一般般吧。
或者,大胆有色人种胆敢反抗文明的传播,这件事本身就是最大的侮辱性。
因此,随之而来的是雇佣洋兵及华人教民组成的护教兵的疯狂报复。
他们用炸药炸毁了梅花拳的天津堂口,大肆捕杀拳壮及家属。
甚至有华人汉奸护教队带路,以窝藏包庇拳匪的罪名破家入户,烧杀抢掠无辜百姓。
男子被杀者,女子受辱投井者不知凡几。
及至四月,清廷几次敦促下,曾国藩不得已,以直隶总督的身份从商洛出发抵达天津。
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位一直以“保我名教”,对拜上帝教重拳出击的曾圣人,此时却完全摆出了一副截然不同的嘴脸。
对洋人我唯唯诺诺,对同胞我重拳出击!
在给儿子留下一封著名的绝命家书之后,曾国藩动身出发。
抵达天津后,天津知府张光藻率领本地官员出城迎接,却被曾国藩以弹压民变不利当场拿下。
接着,曾国藩入城接管天津防务。
此时,法国公使罗淑亚提出“三员抵命”的要求,即杀天津知府张光藻、知县刘杰和提督陈国瑞三人,以给在教案中死亡的三位法国公民抵命。
此等无礼要求,便是清廷也不可能答应,曾国藩也几次拒绝。
可紧接着,罗淑亚威胁将撤回新军法国教官,并从金兰湾调来法兰西印度支那舰队两艘炮舰进入渤海湾,架炮做出轰击天津的架势。
不要以为法兰西国内不稳就不敢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