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稀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接到这个消息后也有些意外,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厉容森向来宽厚,绝不会伤及无辜,而今日竟有了杀心,还差点将整个村子都灭了,还真是不一般呐。
欧阳玉德从外头走进来,说:“我已经依照哥哥的吩咐让人送些东西过去南边院子了。”
“好,这样就行了。”欧阳明稀点头。
“哥哥打算几时让她醒过来?”欧阳玉德问。
“不着急,等厉容森过来了也不迟。”欧阳明稀说道。
“他还会过来嘛,不是有小许绊住他,想必只能留在那个地方了。”欧阳玉德略有些稀奇。
“他出来了。”欧阳玉德口气清淡的说。
欧阳玉德诧异,说:“怎么,他竟有这样的本事,还真是小看了他。”
“他不肯罢手也无妨,反正人是我的。”
欧阳玉德一脸的不屑,说道:“这个人真是不知好歹,想我们还给他按排了后路,他在那里与桃儿一道生活也是和和美美,非要跑出来继续纠缠西城的城主,真是不自量力。”
“谁都有些执念,既然他非要这样,那就让他自己痛醒吧,反正安颜是不会再爱上他了。”
“哥哥有把握嘛,毕竟他们以前很相爱的。”欧阳玉德觉得厉容森跑出来总要坏事,还应将他囚禁,亦或是杀死。
“以前是因为我未有出现,眼下不同了,何况我又做了一些准备,那是绝对无可能了。”欧阳明稀极为胸有成竹。
欧阳玉德轻笑起来,说:“也是这话了,谁还能比过哥哥去。”
欧阳明稀低眸,计算着何时让安颜醒过来,至少要让她知道是自己救了她才对,如此才能有第一道的羁绊。
话说接连三日过去了,并未见厉容森有过来,这让宴清秋有些着急了,他对媚蝶说:“这已经是过去五日了,怎么还不见厉容森过来。”
“你别急,没准已经在路上了。”媚蝶示意他不要担忧。
宴清秋说:“是不是应该做两手准备呢,一手是去找安颜的正缘,一手等着厉容森。倘若厉容森未来,也得想办法去救安颜,不能让她总这样下去。”
“还是先等厉容森过来吧,没准今日就能到呢。”媚蝶总是希望无须找到安颜的正缘,她不想看到他们分开。
宴清秋自然也是不肯的,他起身过去看安颜,发现她的身子又开始变的僵硬起来,连忙给她施针,一面说:“不是长久之计,怕是等不到第十日了。”
“但是,该去哪里找正缘呢?”
“灵海知道的。”宴清秋说道。
“他跟老者说自己并不知道啊。”
“那是谎话,他无非就是为了帮厉容森而己,他当然知道,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想必他在第十日会过来。”
宴清秋是知道厉容森的,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安颜没了性命,自然会有所准备。
其实,大家都知道厉容森有些强求,他也许最为清楚。
厉容森从村子里头出来之后也没有回去西城,他无处可去,身体里的那股真气像在撕裂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算是平复下来。
因为他有一种要毁灭一切的冲动,为了克制住这个冲动,他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呆了两日。
眼下,才算是恢复了清明,抬眸去看天上的太阳,想着该过去找安颜了,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厉容森将所有收集的醒幻草都聚拢在一起,他们成了一个光球,他又小心翼翼的放进去一个荷包里,而后就准备过去海国。
这是他第二次踏进去海国,他原本以为不算通畅,却发现已经有人在城门口等候多时。
那人是欧阳明稀特意指派的,看到厉容森过来就连忙上前去,先是作了一揖,而后说:“请厉先生好,厉先生一路辛苦了。”
“你是?”厉容森诧异。
“我是大公子的贴身侍卫,这几日每日都在城门口等着厉先生,还请厉先生随我一道进宫见大公子。”那侍卫说着就示意厉容森随自己上去一辆马车。
马车是宫里头的,装扮很是奢华,车内地板上亦是铺着厚厚的软垫子,让厉先生感觉踩在一团棉花上似的,他经历了两日的劳累,竟有了些困意,但他也知道此时不该睡觉。
侍卫很快就驾着马车到了宫门口,示意守门的护卫打开宫门,继续驾车进去,一直到宫内议事殿的门口停下来。
欧阳明稀已经随两个宫女走出来了,他看到厉容森走下马车就上去,问他:“如何,草药找着了嘛?”
“找到了……”厉容森回答。
“走,我带你去见她。”欧阳明稀说着就与厉容森一道走上马车。
侍卫即刻开始驾马前行。
欧阳明稀对厉容森问:“我看你精神不佳,一副很憔悴的样子,是不是身体很疲惫?”
厉容森低眸,说:“还好,也没什么疲惫的,并不觉得。”
“你一心一意为她,想必也顾不上自己了。但我却是要劝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多保重,总归会有办法的。”欧阳明稀好言相劝。
厉容森至今都未对欧阳明稀有所怀疑,说:“多谢你了,她这几日怎样?”
“听下人们汇报,说是还好。”欧阳明稀说道。
厉容森点头,说:“希望能够让她醒来,其它的倒是其次。”
“肯定能醒的,你只管放宽心,我也在替你想办法。”欧阳明稀说。
“办法是有的,只需找到她的正缘便是。”厉容森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