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莳抬手将腮边的碎掖到耳后,从包里取出一个芒果布丁,晃了晃,“我挺喜欢这个味道。”
说完,她撕了塑料膜吃了起来。
云开:“……”那是他昨晚在超市买的。
你能想象出,少女站在混乱的打斗前面,平静吃布丁的模样?
这也太淡定了吧?
云开有点难以接受,将云莳拉到一旁,“你怎么认识他?”
他指了指身后抽雪茄的墨镜男。
天下家长都一样,担心自家娃走上歪路。
大方承认“我入股了这个滑冰馆”?
要么云开被吓到,要么云开带着她去看神经科,两个方案都不行,正犹豫时,墨镜男挤进来。
避重就轻解释:“今天上午,云小姐跟我们投诉员工被nuèdài的事情,我意外得知这事,觉得很有必要亲自来收拾一下这杂碎。”
痛哭声渐小,他憋了眼不远处,龅牙男被一名保镖举过头顶,然后扔出了门外。
啧,有点辣眼睛。
上午云莳的确是打过电话给他。
瞧瞧这接地气的解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云开是信了。
“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欺负?”虽然这话显得自己很窝囊,但云开却很自豪。
他孙女有出息呀,罩着他!
“你脸上有伤,”云开不擅长撒谎,摔倒擦伤不会出现在那里的。
云开瞒着自己在这里上班的原因,她大概也能猜到。
赚钱是其一;
在冰上滑了三十多年,如骨血般亲密,舍不得放手是其二;
最为重要的是怕自己担心。
离开时,墨镜男还热情地表示要送云开和云莳回去。
哪能让人家大老板送自己回去?
云开委婉拒绝了,坐在滴滴车里幻想着未来美好蓝图,“馆里新换的老板人真好。”
云莳手里把玩着手机,手机如被穿了线的转盘转动着,又酷又帅。
她想到了对墨镜男的第一印象,满嘴喊打喊杀,能动手绝不动口的暴躁脾气。
这样子都算好的话,那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好人了。
当晚,云莳又取出刺绣作品,绣了一会又卡壳,盯着那把栩栩如生的小扇子。
想要在wàiwéi添点什么,却缺少几样绣线材料。
她放在一边的手机频繁无声震动,一个国际聊天软件里,有个名为“没前途的废物们”的群频繁弹出消息:
流行酵母:【明天我在x国中心办秀,手里留了些票,谁来给我捧场?弱小可怜无助gif】
捡破烂的:【楼上的是在炫耀吗?一年一度的国际top秀,全世界仅有150张观赏票,随便甩一张出去都是百万价格,权贵名流挤爆头都进不去吧?】
流行酵母:【说牛批的还是你,垃圾桶里捡的破布都能被你卖出天价,将那些自称时尚界潮流人玩得团团转。】
村口卖内衣的:【说骚操作最厉害的就是你们了……不就是想心跳去看你们的秀,至于拐弯抹角?我帮你们喊出来心跳刺绣师。】
紧接着,群内二十多人不约而同艾特心跳刺绣师起来。
五分钟,半个钟,三个钟过去……被艾特的人始终没出现。
捡破烂的试图挽回一些面子,讪讪解释:【可能心跳太忙了,没看见我们的信息。】
其他人纷纷附和,觉得很有道理。
下一秒,聊天页面弹出一则消息:【“心跳刺绣师”已屏蔽群聊信息!】
群内瞬间安静如鸡。
云莳关掉聊天软件,将一个粉色口罩塞进书包。
睡觉!
次日,早上八点小多。
云莳在六班单车位里停放好单车,转身便看见了讨厌之人。
云浅儿和秦夕两人手里各拿着一把扫把,正弯腰迅速扫地。
之前赌输了,云浅儿觉得丢人,每次都是趁着快要上课时来六班包干区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