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黎明时分。
闲世阁。
“主人,请起床,今天您需要在红页咖啡店与何茴小姐相亲。”清酒严肃的声音通过传播器传入谢延的卧室里。
不搭理。
门口的清酒又问:“主人,您醒了吗?”
继续不搭理。
清酒锲而不舍继续哔哔。
谢延被闹得睡意全无,认命起床。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将谢老夫人的号码和清酒的通话监控解锁。
这样子,清酒以后就不会自动将这种事输入行程表了。
吃早餐的时候。
清酒在一边,“主人,为了提高相亲成功率,请问您需要我帮你提一些讨好女性的建议吗?”
毕竟是人生大事,得要花点心思不是?
男人优雅的动作微微一怔,挑眉,“你一个单身机懂高级动物的情感?”
清酒自动调出悲伤模式,颇有种“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你却无情无义”的凄凉。
红页咖啡店。
安静的咖啡厅流淌着英伦风的轻音乐,令人心旷神怡。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polo衫的俊朗男子,年级约莫三十,金碧眼的,眼眶下的暗青色有些明显。
服务员操着流利的英语询问男人是否需要点饮料,男人绅士地婉拒。
见他坐立不安,时不时探头望向窗外,服务离开前问:“在等重要的人?”
男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语气虔诚得不行,“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没有那个人,他这辈子只会是一个结局:生于黑暗,死于黑暗。
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坠子。
坠子是个硬币,上面刻着一个ālābó数字“10”,许是常年佩戴,坠子边缘泛着亮光。
云莳踩着一双驼色马丁靴走了进来,暖色调的灯光镀在周身上,显得冷酷又风华。
杰理顺着熟悉的声音望过去,周围一切仿佛都静止下来。
她来了。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杰理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掐住了,根本不出一个音。
云莳停在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下,双手摘下脸上的口罩,熠辉的眼里带着笑意,“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让你担心了。”
一刹那,杰理眼眶猩红,鼻尖泛酸。
她没死!
还是活生生的!!
从两天前接到她的深夜来电,他一刻也不敢闭眼睡觉,连忙从那个鬼地方转机又转机赶了过来,一直到她来之前,精神高度紧绷。
就怕这是一个梦。
“到底是谁想要你死?”他绝对不信,y国官方给出的奇葩理由。
“目前我还不清楚。”
杰理放在桌子上的手蓦地握紧,眼里划过一抹杀气,“我一定会揪出背后……”
“先别打草惊蛇,让幕后之人主动现身再说。”
杰理点头,刚才失去理智失态了,半晌才问:“你让我过来,是因为钱的事?”
除了理财,他也只会理财了。
“嗯,”云莳随意搅拌这面前的浓咖啡,心情不错,开玩笑地问了一句,“我死了,不会变成穷光蛋了吧?”
“这倒不会,明面上的资金有你的忠诚属下护着,没人敢碰,你暗地里的资金被我保护的很好。”
只是得知她去世的消息,他也没心思去打理,那些钱在各地财管所才翻了十来倍。
十来倍对于一个大名鼎鼎的国际理财师是什么概念?
就是每分钟收益在一百万左右的意思。
答案在预料之中,云莳点头,心里松了口气,“你有空的时候再给我开个账号。”杰理开的账户是普通人查不到的。
“好,”杰理想到了什么,转移话题,“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赚钱,你对l国没有义务,没人敢逼你。”
“答应了就要做到,”云莳眼神无比坚定,“给l国扶助的东西,不能断。”
是不能!
杰理知道她的性子倔,只能依她。
那东西就跟无底洞似的,不仅烧钱,基数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