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身材瘦削,眉目冷峻,一副无框的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儒雅中带着一股阴郁之气。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都穿着白大褂,一个个垂眸敛目,神情紧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他们虽然并不清楚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是谁,但却知道,这间病房是仁心医院为某个人特设的,平时并不对外开放,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使用,就比如现在。
能够在仁心医院里有专属病房,半夜生病能惊动他们科室的主任以及好几个专家,甚至就连身居高位的院长也从被窝里被叫了起来,这个男人的身份可窥一斑。
他们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确定他没事的时候,那几个人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
就在几个人忐忑不安,以往的自信都受到挑战的时候,为首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宋清墨的病床跟前。
他垂眸看着宋清墨,半天没有吭声,只是身上的那股子阴郁之气似乎更浓了,甚至慢慢开始在安静的病房里蔓延,这让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人顿时感到如芒在背,大气都不敢出,恨不能早点转身走人。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瘆人。
虽然心里暗自腹诽,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一个个都恨不得生生抹掉自己的存在感。
这种令人感到窒息的感觉持续了有几分钟,最后还是那个男人打破了此刻有些凝滞的气氛。
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很清冽,只是听在身后的几个人耳中却并不觉得悦耳。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宋清墨一直静静地躺着,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房间里的异样,当听到男人的声音时,他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没事。”
看着宋清墨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男人不由皱了皱眉。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才没让自己此刻的情绪在众人面前爆出来。
“都已经这样还说没事?是不是命没了才算有事?”
宋清墨:“”
见宋清墨没有吭声,男人不由看了一眼身侧的祁震。
“不如先检查吧。”
接受到男人的视线,祁震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笑着对男人说道。
那人闻言,没再说什么,阴沉着一张脸开始给宋清墨做检查。
半个小时之后,病房里只剩下宋清墨、祁震,还有那个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喝这么多的酒?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许是因为此刻没有了外人,男人已经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声音虽然依旧不高,但身上的冷意却骤然乍开,散出让人无法忽视的威慑力。
宋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