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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3)(1 / 2)

金满堂神情有些复杂了,心里明知道自己是个没希望的,却难免还是有些小失落,敛了心思,语气故作平常:那无妨,以后上户籍也行,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明笑阳讪然一笑:以后也上不了户籍,他是男子。

金满堂道:宁王殿下?

明笑阳当即惊讶了一下,讶的是他为何不觉得奇怪,更讶他为何一猜就中。这事也不好多说,只是哼了一声嗯。就没再说什么了。

金满堂淡然一笑:家主这么说,我信,怕只怕古姑娘不信,未免有搪塞之嫌,毕竟是大世家的大小姐,得罪总是不好的,您不如去百草谷走一遭当面说罢,不枉古姑娘巴巴等着您这么多年,如今已二十有余。倘若不是百草谷不许古姑娘出谷,她或许早就到京城找您去了。不远,就在西边十几里处。

明笑阳面露难色:还是不要见了吧,此刻正应当相见不如不见吧?

金满堂笑道:还是去一趟吧,该让人断了念想就应该说清楚的好,不落埋怨,不留遗憾,就当日行一善了。再者说您要是不拒绝干净了,属下的日子怕是依然会被骚扰下去。

明笑阳点点头,怅然道:好吧,明日便去。

金满堂道:嗯,家主此行需小心。

明笑阳不解:为何?

金满堂道:那古姑娘天赋异禀,今时不同于往日了,极擅制毒和解毒,已然是无人能出其右了,您还是小心着点儿吧。

明笑阳抱怨道:那你还让我去???

金满堂笑而不语,望了望他。

次日一早,明笑阳带着火童去百草谷登门拜访,小童进去通报,老谷主一听是白氏家主明笑阳来了,尤其烦恼。沉默了一会道:不见呃,还是见吧。

白氏家主上门老谷主自当倒履相迎,但是明笑阳这个人却是他心中一根刺,也是他女儿魔怔着不嫁人的刺。

明笑阳入谷见过了老谷主,老谷主慈眉善目的一派和气问他:明公子今日前来可是有何事么?

明笑阳略微尴尬道:没什么大事,拜访旧友而已。

老谷主奇怪道:我谷中有您的旧友?

明笑阳道:古灵芝。说完就有点不忍心了,毕竟之前是因为她偷跑出去才得以和自己相识,如今上门探望不免这味道有点儿怪了,明明无甚干系,却倒像是私会过一般。

老谷主一直以为女儿是对着一个没见过的人空相思,现在怕是事情不简单了,这二人定然是相识的,问题是怎么相识的???

明笑阳看着老谷主的表情也大致明白了一二,便解释了一番自己与古灵芝相识的过程,以及为何今日前来的原因,这一解释,就很不仗义地把古灵芝经常遛出谷的事给卖了个彻底,譬如拍卖会时,还有每月去金源钱庄找金满堂的事

明笑阳说着说着有些不忍心了,心道:古灵芝呀,你可别怪我呀,事出有因身不由己呀。

老谷主听完脸都绿了,缓了缓神儿,平和道:哦,原来如此,那老夫也问公子一句,小女痴缠虽有不妥,给明公子和金老板添麻烦了,我也觉得此事不合适。但话说回来,这么久了,小女深情如此,公子可否愿意娶小女为妻呀?

明笑阳坦诚道:我已成亲,不能纳妾,抱歉了谷主,今日来便是想同古姑娘解释清楚,让她好断了念想,过更好的日子,毕竟也是有些交情的朋友。

老谷主听后点点头道:老夫明白了,多谢明公子劳心了。那公子来一趟路途颇远,不如在谷中多歇息几日再走吧,您只言片语就算是说清楚了,我那执拗的丫头怕是也不肯信,怕是要劳烦明公子多劝她几天才行,知女莫若父,辛苦明公子了。起身揖了一礼。

明笑阳心中叫苦不迭,见此情势也不得不先应下来,只得起身回礼点头答应了。

☆、情债 二

暖园之中,赵安辰抱着猫,燃着檀香,品茶静思。他与明笑阳总是聚少离多,这是曾经的遗憾,没什么可想的。他想的是为什么明笑阳回来后却有一段时间不肯见他,相聚日子没多久,一直忙着如胶似漆,并没将此事问出口,也可能是没想好怎么问,或者是害怕听到不能接受的答案,总之,不想则已,一想这事心情难免有些低落。

他之前见过明笑阳拿回一个四寸见方的木盒子,放在朝暮居一侧的抽屉里,之后便没再提起,他也没问,如今闲来无事,他想看看盒子里是什么了。

赵安辰打开盒子看见的是四种药材,他不懂药性,并没在意,原封不动放了回去,想着日后再问吧。夜深了,躺在床上孤枕难眠,明笑阳才离开四五天,他已然思念成灾了。

四月春意盎然,清爽宜人的好时节,正纷纷落着贵如油的细细春雨之时,康王府有了好消息,沈凌霜诞下一个小郡主,康王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发了请帖出去诚邀亲朋好友来不久后的满月宴,自然也送到了宁王府。

赵安辰在暖园接了管家送过来喜帖,想着这就去看看吧,反正闲来无事,看看自己的小侄女。

康王赵澈见六弟来了,喜出望外,忙拉着赵安辰去看宝贝女儿,高兴之余笑问道:六弟,你家的也快了吧,这算起来,宁王妃应该有六个身孕了,行啊六弟,想不到你这冷冰冰碰不得挨不得的人,如今也快当爹了,嘿嘿!

赵安辰诧异道:谁说那个夏国公主怀孕了?

康王更诧异:父皇去年说的呀?

赵安辰道:没有这回事儿,我至今未曾见过她。

康王道更是惊奇:咦?去年刚入冬父皇就说宁王妃怀孕了,还让我写信告诉明兄,让他这个与夏对峙的将军心里多个筹算。不是这么回事吗?

赵安辰脸色一沉,目光阴郁道:不是,还有,我的王妃只有明欢,再无他人,我答应娶夏公主是因为想让夏早些撤军,明欢也好早些回来。此事对那个公主来说是刻薄了些,但也不是我要娶她,是他们夏硬要送过来,并且明欢久不归京也是因为夏挑起了战争,故此也怨不得我。

这话内容太过丰富,并且有点震撼,康王竟生生地捋了半盏茶的思路才反应过来,惊讶道:六弟和明兄是?

赵安辰果断答道:夫妻。

赵澈手一抖,脑袋发懵,一阵头晕,缓缓坐下悄声叹息道:哎呀六弟呀,你们,你们这可如何是好啊,如今武国公夫妇已不在了,他那暂不必担心,但单单你这边就过不去,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安辰此时正是闷气澎湃之时,哼了声:嗯,看出来了,父皇确实没藏好心思,不过,无妨。

赵澈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无妨?

嗯,无妨。

赵安辰看了侄女后一声不吭地回了暖园,抱过望月,心中纷乱如云,他不在乎别人怎么挑拨,他在乎的是明笑阳是否受了这挑拨,夜色之中眸光轻闪,一丝忧伤黯然敛去。

沈凌霜听说这事倒是一副了然的样子:早就觉得他俩有问题,果然!

康王奇道:早就?

嗯。

在扬州的明笑阳此刻也是愁得慌,见了古灵芝之后发现这丫头果然如他爹所说,诚然是个油盐不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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