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姨娘搓了搓脖子,说道:“我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像是麻痒,却又不是很痒,也不是皮肤表面,好像在身体里面似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要说难受,也不是很难受。”
“要不要找郎中来看看?”
连姨娘摇头:“可能是最近想的事情太多,没睡好的关系。”
云千亦见她面色红润,确实不像是病了的样子,但还是叮嘱道:“姨娘还是不要大意,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立即找郎中过来看看。”
“放心,我晓得的。”
风澜院。
云楚忱刚从衡阳郡主那里探望回来,莫恬儿就过来了。
“表姐,你听说僖妃让人给连姨娘传话的事了没?”
云楚忱摇摇头,“看来这就是温雁娘与云千亦见面商谈的事情。”
莫恬儿满脸不悦,嘀咕道:“这个温雁娘心思深沉,三表姐肯定不是她的对手,难保会被牵着鼻子走。也不知道她给三表姐出了什么主意,竟真找到僖妃那里去了。”
正说着,卿罗就来了。
春芜疑惑道:“卿罗姐姐怎么来了,我们才刚从濯香院离开不是?”
卿罗道:“姑娘刚走,连姨娘就来了,说是僖妃想让三姑娘进宫陪她说说话,过来请示郡主。”
衡阳郡主才是这府里当家主母,连姨娘母女要外出去什么地方,自然要来请示她。
莫恬儿小脸皱成一团:“舅母答应了?”
“郡主如何不答应?僖妃想叫表姐妹去说说话,又不逾矩。”
莫恬儿泄气,“说的也是。”
卿罗一向稳重,不像小丫头那般一惊一乍,她看向云楚忱,问:“姑娘可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盘算?”
云楚忱笑道:“连姨娘再着急,也不会傻到去求僖妃帮她翻身,不过就是被温雁娘给点醒了,觉得先让三妹妹去跟僖妃联络联络感情也不错,为将来做打算罢了,眼下二妹妹三妹妹最容易脱身的办法,就是借僖妃的手定一门好亲事,之后再回头来拉扯连姨娘。”
“看来姑娘早就想到了。”
云楚忱从懂事起就在自己寻出路,她若是处在云挽心的位置,早就想出办法来了,何至于需要旁人来点醒。
不过连姨娘她们不一样,她们的好日子过的太久了。
所思所想都在眼前,就算是连姨娘,也因为一直受宠的关系,将目光死死盯在云泓远身上。
“有了这次的甜头,三妹妹一定会对她生出些许信服之心,后面温雁娘就不难再与她们谈条件了。”
卿罗点头,说:“其实奴婢也这么想,这个温雁娘,先出了这么个不图回报的好主意,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呢。”
莫恬儿插话道:“只是不知道温雁娘还想做什么,之前我娘的账,咱们还没跟她算清呢!”
云楚忱沉吟半晌,问众人:“如果你们是温雁娘,你们现在会做什么?”
春芜说道:“如果奴婢是她,一定害怕侯府报复。”
莫恬儿恨恨道:“她做了亏心事,想要害我娘的命,我们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照影说:“温雁娘一开始的目的,不是想搭上连姨娘,好巴结僖妃么?如果奴婢是她,会想办法帮一帮连姨娘,先博得僖妃的好感,起码让僖妃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
卿罗思忖道:“如果奴婢是温雁娘,一定会在侯府报复之前,先下手为强!”
“所以……”云楚忱的手指一下下轻敲桌面,说道:“将所有人的想法综合起来,温雁娘不仅会想办法帮连姨娘,还会率先对咱们动手。”
蘅兰几乎跳起来,“她真的敢?”
“她有什么不敢的?”莫恬儿怒道:“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云楚忱沉吟道:“原本我还在想,从哪里作为切入点让温雁娘吃不了兜着走,现在看来,咱们不妨来个瓮中捉鳖……”
莫恬儿眼睛一亮,“表姐想到什么主意了?”
“那就看温雁娘有多大的本事了,她有多大的本事,咱们就让她受多大的伤!”
…………………………
平遥公主府。
魏子修紧皱着眉头,一咕噜从床榻上翻身坐起来,旁边伺候的小厮吓了一跳。
“驸马爷,您这是怎么了?”
魏子修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他最近总是觉得躁郁不安,颇有些抓心挠肝!
可要实际说出哪里不舒服,却又没有。
小厮问道:“要不,再找郎中来看看?”
“都是一群庸医,看了也是白看!”
之前来了两个大夫,给魏子修看过,都说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还说什么忧虑不乐、夜间多梦,或者极易烦躁、多疑多虑,甚至喜怒无常这些症状,都是四五十岁的女子经常出现的症状。
魏子修气的想将那郎中给扔出去!
难不成能他一个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会得那种中年妇人的病不成?!
结果郎中听了他的质问,说也有少数中年男子会得这种病,气的魏子修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