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沣跟姜津津都很理所当然地使唤着周衍,而周衍则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任由他们差遣。
一会儿帮他们拿纯净水,一会儿帮姜津津换汤勺,因为她觉得她手中的这个汤勺长得丑了,一会儿又帮姜津津去拿糖块,她突然想喝带点甜味的纯净水了。
现在在周衍心里,姜津津除了是告状精以外,还是个作精。
最要命的是,他爸爸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他也是这个模样,父子俩如出一辙。
周衍的心情格外的飞扬。直到吃完饭后回到教室,脸上的神情都算得上温和,还没回到自己的座位,他被人撞了一下,定睛一瞧,这是生面孔,再想起前两天姜津津跟严正飞的对话,他迅速地猜到这个女生就是刚转来的学生。
乔素僵硬的跟周衍对视。
在还没转学过来时,她就听好友说过这位校霸的“丰功伟绩”。
他是怎样的嚣张跋扈,是怎样的不可一世。
转学过来后,她偶尔也听到班里的女生谈起周衍,都一副想靠近但又害怕的语气。
她下意识地看向周衍的拳头。
如果是以往时候,周衍虽然也不会骂女生,但脸上的不耐烦都足以吓死人,可今天不一样,他心情实在是好到飞起,被人撞到这种小事显然无法影响他的心情。他只是瞥了乔素一眼,便侧过身子很绅士的给她让出了路。
乔素的心口狂跳,离开时抬起头飞快地扫了他一眼。
只见周衍唇角微扬,他还穿着球衣,一身的张扬。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周衍身上。
另外一边,周明沣跟姜津津也没空在学校里呆太长时间,周明沣要赶着去参加会议,姜津津则要为了新店开张的事跑手续以及签合同。两人在停车场准备分道扬镳,突然周明沣叫住了她。
姜津津不明所以,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他。
四下无人,周明沣抬起手,慢条斯理地帮她解开了丝巾。
姜津津反应过来,赶紧捂住脖子那一块,对他怒道:“干嘛。”
周明沣语气沉静:“帮你系好。”
姜津津:“……”
他的指腹擦过那块红痕,惹得姜津津一阵战栗,很淡定地帮她系好了丝巾。
不远处的车内副驾驶座上,刘助理隔着车窗看着这一幕,心里感慨不已。
多温馨啊,周总多体贴啊!
帮太太系丝巾这个举动可太贴心了。
没两天后,燕京的街道上都挂上了红旗。
国庆节的前一天,周衍提前半天放假,吃完午饭后,像跟屁虫一样背着书包跟在姜津津身后。
姜津津纳闷:“司机不是来接你吗?”
周衍面不改色地说:“那辆车坐着不舒服。”
这明显一副今天下午讹上她的样子。
姜津津也是最近才发现,周衍很黏人,中午在食堂吃饭,他都会主动过来陪她一起吃,美其名曰怕她孤单。然后严正飞也会凑上来,徐从简偶尔也会过来跟他们一块儿坐,但次数不多。
“我今天要回母校一趟。”姜津津说,“我跟以前的辅导员约好了。”
周衍嗯了一声:“正好,我去你母校参观熏陶一下。”
本来周衍是打算好了,她如果有别的事,他就不跟她一块儿了,可听到她要去学校,他便想起来她说过的校园霸凌。
她被人欺负是什么时候呢?
初中、高中还是大学?
总之学校都很危险。虽然周衍也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不会被人欺负了,可听到她说要去以前的学校,他还是有点担心。
姜津津没办法,只好改变了计划,带着周衍前往原主以前所在的大学。
原主读的只是燕京一个很普通的本科院校。
周衍在燕京出生长大,这么多年也没在这学校附近溜达过。
不过,从下车开始,周衍就跟之前那两个保镖一样,进入了警备状态,仿佛随时会有什么犯罪分子朝着她扑过来一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模样让路过的大学生们都频频往周围看去,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姜津津脸上无奈,心里却很感动。
她也是从原主的高中经历得来的灵感。之前是她想错了,错把自己的人生经验安在原主身上,那时候她觉得,既然原主没有跟以前的同学有往来,那肯定是不熟,或者关系不太亲近,这种情况下她也了解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也没有想过要从这一块入手。
前段时间,她来了这学校一趟,打听了那一届那个专业带原主的老师。
老师们对原主这个学生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有一个热情的女老师让她去找找当时的辅导员,一般辅导员跟班里的学生接触会更多。
当时带原主那个班级的辅导员正好去了外地学校学习,她要了辅导员的联系方式,前天晚上,这个辅导员回燕京了。
原主的大学辅导员是一位男士,今年也快四十了,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学校发的t恤。
“谢老师,好久不见。”